不論是右側的餐廳,還是左側的咖啡廳,在那裏,你都可以享受到這個世界上你窮盡想象也無法企及的美味,能有幸進入品嚐,那絕對會是一場味覺的饕餮盛宴。
因為是歐式風格,一樓橫向,縱向空間十分誇張,光是將近二十米的高度,就已經是一種難以想象到的存在。
旅館一樓不提供住宿,二樓三樓各分布了四十間客房,加上四樓剩下來的十九間。整個旅館一共九十九個房間,而老板便就住在四樓正對樓梯的那間客房裏。
小藍出現前三十年,我知道了一個事實,四樓是類似於禁區一樣的存在,即便是我們這些旅館人員,都不可以隨意進入。
因此,關於小藍要求在此工作的請求,便就顯得格外困難。不一會兒,我站在了通往四樓的第一階樓梯前等待。
是的,我所能走的也就隻有等待,老板會知道我來了,然後他才會決定要不要讓我打擾。
至於說為什麼他能夠知道,我想或許跟他不全是人類這一點有所聯係吧。
那一次的等待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不過老板倒是也沒有現身,他隻是簡簡單單的從樓上衝我說了一句,“可以。”
隻有兩個字而已,可以,意味著小藍成為我在此工作整整九十年時間裏唯一一名主動前來求職,並且得到了錄用的員工。
你問我為什麼小藍會得到錄用?我不知道,事實上,我也不在乎。
“你覺得這一次那個女人會選擇誰共度春宵?”極度擅長摸魚打諢的小藍看樣子並不準備離開,她用右手撐著下巴,饒有意味,一邊望著正與王姓男子交談甚歡的肖蕊,一邊如是問我。
“你覺得會是那個姓王的嗎?他雖然稱不上決定英俊,但至少確實很有錢,或許那個女人會看在錢的份上陪他一晚。”
麵對小藍的八卦,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的是,我確實有點好奇起來,“會嗎?她看上去不像缺錢的人。”
“不缺錢嗎?”小藍挑了挑眉頭,“我可沒看到她帶錢過來,沒帶錢,又要怎麼付下一年的房費呢?三百六十五萬現金,兜裏可揣不下。”
說到房費,我不禁有些頭疼。
到了今年,二樓三樓的客房已經被住滿,也就是說有八十名房客將要在後天交付下一年的房費,每個人三百六十五萬現金,一共得有將近三億,到時候,我得怎麼搬動那些上麵全是細菌的紙幣呢?
“她是個很神奇的女人,會想到辦法的。”腦子裏被即將出現的大量現金而帶來的煩惱充斥著,我都沒意識到我究竟是在說什麼。
甚至於,我連小藍接下來的絮絮叨叨都沒能聽清。同時,另外一方麵,隨著一名名風塵仆仆,從各地趕來的房客推開了旅館大門,我也不得不稍微點頭與他們表示見過。
旅館外,夜色漸濃,燥熱了一整天的空氣到了偃旗息鼓的時候,路上行人匆匆,車水馬龍,一輛輛豪華汽車停在了敞開的旅館大院門前,一道道身影從車內鑽出,不論男女,他們都親自拖著一隻厚重行李箱,臉上充斥著對於旅館又愛又恨的表情,緩步穿過門外常年冷清的院子,朝旅館內走來。
不一會兒,車輛便就在院門外最裏層車道上一字排開,數量之多,都看不清尾端是在何方。視線越過車龍再向外望去,一如往常,距離院門較近的車道空空如也,即使再擁堵,普通行人以及車輛都習慣性不會踏入那片禁區。
“不如我們打個賭,如果那個女人選擇了那個姓王的,那我們就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