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劉項莊看了看他的神情，知道要讓他入夥還得有番思想掙紮，因此並不著急地給他滿上一杯酒問道。
“沒……沒想什麼！”董老二有些心虛地說道，心裏十分矛盾。
“嗬嗬，想想也沒錯，這件事確實有風險，不過隻要有我在，這些風險基本為零！”劉項莊秀自己的智商道：“嘿嘿，這事我幹了這麼多年，那些警察連根毛都沒有抓到，你盡管跟著我幹就行了！”
董老二仔細一琢磨，終於覺得他對自己那點小恩小惠比起殺人來說，實在是罪大惡極，自己不能跟他一樣。
“嗯，嗯，我跟著您幹！”他一邊順著劉項莊的話恭維道，一邊暗自下了決心，不能包庇這人，還是得去舉報。
“好，嗬嗬，這才是我兄弟啊！”劉項莊笑眯眯地說道：“也算是我沒有白扶持你，走，咱們回去，找個目標你試試手。”
“哦，老劉……今天就要下手啊，等我再休息兩天吧，不然心裏始終還是慌得厲害！”董老二聽他這話，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嗬嗬，你第一次幹這事肯定要有個心理適應過程的，沒事，隻要幹過一次，你就不會心慌了！”劉項莊一邊安慰他，一邊摸出錢包說道：“別怕，這次我做，你在旁邊看著就行了！”
“老劉……你，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殺……殺人啊？”董老二覺得自己舌頭都不太靈光了，有些結巴地問道。
“嗬嗬，那你吃人肉不也上癮嗎？”劉項莊眼神有些怪異地說道：“這殺人和吃人肉是一回事，久了不殺人，這心裏就跟有隻貓在撓一樣，憋得難受！”
“您這怕是……心理問題吧！”盡管沒有文化，董老二看到劉項莊不似正常人的神情，也猜出了幾分。
“對，老二，你倒是在大學裏待久了，有些見識了！”劉項莊嘿嘿笑道：“我十年前就已經有點心理問題了，一直很壓抑，後來殺人後就感覺好似找到情緒發泄口一般，殺了人後這些怨氣就煙消雲散了，非常舒坦！從那以後，我就把這當做一種壓力調劑。”
“哦！”董老二聽得似懂非懂，不過他還是不住地點頭說道：“您這也是辦法！”
“對，活人怎麼能讓尿憋死！”劉項莊冷笑道：“這事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這個社會不公，自然在這個壓力下出來的人都不太正常。”
恐怕就你一個人不正常吧，其他人怎麼沒有殺人！董老二心裏暗自吐槽。
當然他麵上還要裝作受教了的樣子，他知道劉項莊就喜歡裝模作樣地教導別人，他以前為了蹭頓酒肉，也慣會在他麵前裝作受益匪淺的樣子。
“走吧！”說起那些不平的事情，劉項莊也不太爽利，他陰沉著臉帶著董老二走了出去，順著走廊往樓梯走去。
……
在餐館前台，我看到大堂太擠，就提議要了一間二樓包間。
宋子俞家境一般，他聽到我要包間後麵有難色地勸道：“童欣，咱們是學生，沒必要單獨要一個二百八的包間，還是在大堂吃吧，經濟實惠！”
“喂，你小子可真摳門，是你自己要請客的，這會兒連包間都要不起，到時候吃了，你該不會這頓飯錢都付不起吧？”陳逸晨哪裏肯放過這個打擊他的機會，立刻不屑地嘲諷道。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是學生，不用這麼鋪張浪費！”宋子俞的臉有些發紅地說道：“畢竟錢是父母掙的，他們掙錢不容易，咱們都掙不到錢，有義務替他們省點錢……”
“得了吧，你就是窮逼，沒錢請什麼客啊！”陳逸晨說話也真夠刻薄的，弄得我有些尷尬地瞪了他一眼說道：“宋子俞說得沒錯，你別以為你家有錢就可以隨意擺譜，那錢又不是你自己掙的，得瑟什麼！”
“怎麼不是我掙的，炒股掙的好不好！”陳逸晨被我一訓，立刻軟下口氣咕噥道。
“那本錢也是你父母的，你好意思拿出來顯擺！”我翻了個白眼說完，轉身對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宋子俞說道：“陳逸晨說話不過腦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沒事，我沒有計較！”宋子俞衝我笑了笑，尷尬和窘迫還是藏在眼底。
“今天這頓我請好嗎？”我笑著對宋子俞說道：“慶祝我們能夠抓到陳誌強姐弟，為周冬雨報仇，你可不要跟我爭哈，不然我要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