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粽子——”我激動地轉身看去,果然見裏麵一個穿著錦繡長袍的男子,從裏麵直直地飛了出來,他背對著我懸立再水中,隻是一頭銀發變成了黑發。
“喂,大粽子,你怎麼不說話?”我蹬腿蹬腳地遊了過去,伸手去拉他的手,玩笑道:“真沒想到,一段時間你沒有過來,居然連頭發都染了。”
“呼啦!”一股子陌生而陰冷的氣息傳來,我心裏莫名湧起一絲不安,那人緩緩地轉過身,一臉冰冷地看著我。
“啊!是……你!”我簡直不敢相信,轉過來的不是大粽子,而是獨孤禦風那隻男狐狸,狹長的眼角微微上挑地看著我,眼神裏透出一股冷厲的光芒,令人膽寒。
“嘩啦!”他突然伸直了手,雙手如同利刃一般掐向我的脖子,我嚇得向後急退,並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裏的驚叫。
“喂,快醒醒,姐姐,你做噩夢了嗎?”央央稚嫩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膜。
“欣欣,快醒醒,你夢到啥了?”陳逸晨的聲音也在我耳邊響起。
“啊!”我猛地睜開眼睛,驚悚地坐了起來,看向陳逸晨和央央說道:“獨孤禦風,獨孤禦風過來了?”
“姐姐,你在說什麼?”央央好奇地問道:“獨孤禦風是誰啊?”
“獨孤禦風?”陳逸晨皺著眉頭問道:“你怎麼會夢到獨孤禦風?”
“他一定過來了,我上次也是這樣夢到大粽子在水底,躺在石頭棺材裏,他就過來了。”我心有餘悸地說道:“我開始以為是大粽子,誰知道會是他,他這個人居心叵測,一直在算計冥王,我怕他過來有陰謀。”
上次在血月空間遇到獨孤禦風的事情,我告訴過陳逸晨,他沉吟了片刻說道:“這人要是過來的話,一定會附在人身上,他的分身不可能不借助人界的驅殼顯化,我懷疑他已經附在我們之中某個人的身上。”
我聽得心驚肉跳,轉頭看了看一臉蒙昧的央央,最後目光落到陳逸晨的身上,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現在隻有你離我最近,他該不會附在你的身上吧?”
“那怎麼可能,好歹我也是仙體,對一切陰暗的魂體都是排斥的,他不可能上我的身。”陳逸晨不屑地澄清道。
“那會不會附身在央央身上。”我遲疑地看了看央央,說道:“現在靠我最近的人,就是你和她……”
“這個簡單,我用靈力試一試就知道了。”陳逸晨伸手一抓,一股子冷氣氤氳成龍形狀,一下子鑽入了央央的鼻子裏,慢慢進入她體內濾過了一遍,最後又從鼻子裏噴了出來。
“她沒有被附身,現在看來最有可能的事宋子俞他們,獨孤禦風是男人,他會下意識地找一個男人附身,附身在女人身上的幾率較小。”陳逸晨有些頭疼地說道。
“那還等什麼,先下去看看他們被附身沒有?”我一把拽住陳逸晨,就往樓下衝去,這件事可大可小,不查出來的話,我恐怕永遠也無法心安。
樓下的人聽了我的話,都十分配合地讓陳逸晨進行了檢查,但是宋子俞卻不在這裏,我想到他剛才留在田埂上,忙急匆匆地走出了院子。
“等等,童欣,打個電筒出去,小心田埂上的蛇。”宋子俞小姑姑追了出來,拿了一個電筒走在我身後,其他人也拿著油燈和電筒跟了出來。
“宋子俞——”我衝著田埂喊道,但是那邊似乎沒有人,任憑我怎麼喊,那邊除了蛙聲,沒有一丁點的回應。
“啪嗒、啪嗒……”這下我也顧不得田埂有蛇,快步衝到了先前坐過的田埂處,發現根本就沒有人。
“怎麼會沒人,先前分明就坐在這裏。”我心裏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有些驚慌地轉身看向身後的幾個人。
“我看恐怕是被獨孤禦風給附身了,不知道跑到哪裏躲起來了,咱們估計現在是找不到他了。”陳逸晨打了個哈欠說道:“算了,要是那家夥附身,遲早會出來的。”
“可是,萬一是吳流慧回來帶走了他怎麼辦?”老頭提出了一個讓人心裏不安的假設,頓時所有人的心情都變得壓抑起來。
“有可能,吳流慧一直對宋子俞念念不忘,如今她回來抓走他,也不是不可能。”陳逸晨調侃道:“搞不好,要弄去雙修,我看也是好事嘛。”
“閉嘴,好事你咋不去!”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陳逸晨,語氣凝重地說道:“咱們分頭去找,一定要找到宋子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