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城武院作為大雁城最頂尖的勢力,為了磨煉弟子們在外獨立生存的能力,所以每年都會有一次外出曆練的機會。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方行和羅不為這樣在生死之間對境界一點點的摸索,大部分的武院的弟子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就連修行之路都是家中的長輩一步步給嚴格規定好的。
這樣的弟子最缺乏的便是獨立自主的能力和實戰能力,所以這一場曆練是磨礪弟子們最好的機會。
最重要的是這曆練的結果最終關係到了自己是否能取得揚州武考的資格,所以即便是這場曆練充滿了凶險,那些個大家族子弟也會爭先恐後的去爭取到曆練的名額。在他們眼裏,這種武院安排的曆練,一定會最大程度的保證弟子們的安全的,就算是再凶險也不可能出現傷亡的情況。
每個曆練出來的弟子,都會賜給一個錦囊,最後曆練的排名便會取決於這個錦囊。此行的終點是大雁城之外數百公裏的一處名為衝霄閣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宗門,中途有許多的任務點,藏著不少的拇指大小精石。而最後的排名就是又每個人手裏錦囊中的精石數量來判斷,這種製度看上去還算公平。
隻是那些實力低的真的有能力去爭奪更多的精石嗎?
此次曆練武院將所有出行的人分成了三個分隊,每個分隊大概都有十五個弟子左右。方行和羅不為都在紀高雲領隊的第二分隊裏,關小白則是第一分隊的領隊。至於第三分隊的領隊,是方行和羅不為進武院以後都不曾見過的人。
一個叫白夜九的年輕女子,在龍鳳榜上僅次於紀高雲的猛人。
同一個宗門裏出來的馬車,在官道上馳騁著,耐人尋味的是居然自發的分成了三列。若是從上往下看,遠遠的便形成了一個“川”字。
三個領隊的一級弟子都駕著武院專門配備的天行馬走在隊伍的最前端,春風吹過,有一絲的威風凜凜。天行馬是一種低階的妖獸,攻擊力和防禦力都很差,出眾的地方便是速度和耐力,就是說它日行千裏也不為過。這種妖獸很多大宗門都會為自己出行的弟子準備不少,武院自然也不例外。
其他的弟子坐在後麵的馬車裏,拉車的馬也隻是兩匹普通的紅鬃馬而已,論起速度比天行馬差了不止一個層次。
每一輛馬車內部空間都很大,能坐上七八個弟子左右,所以三支隊伍加起來也隻有六輛馬車罷了。
方行盤膝坐在馬車裏翻開此處曆練的出行圖,是從雁城武院一直到大雁城旁邊高山上的衝霄閣,而中間不是筆直的路線,顯然是已經繞路了的。中間需要經過一些小城還有一些村莊,這些地方都是隱藏的任務點,弟子們需要在這些地方奪取精石。
他目光落在那一處高山上,最高的地方便是所謂的衝霄閣。那山叫神霄山,是大雁城附近赫赫有名的大山,不僅山高路陡,而且山裏妖獸叢生,普通人根本不敢進山去。衝霄閣的閣主據說曾經說太史大人身邊的謀士,後來聲稱年事已高,不想再參與凡塵的爭端,便隱退到了神霄山皈依了道家。
原本這衝霄閣不過是山裏一處普普通通的道觀罷了,那閣主做了那道觀的掌教以後,將那道觀改為衝霄閣,廣招天下的才人異士。那附近之人多少散修慕名而去,衝霄閣不過幾年勢力便愈發壯大起來。
隻是那山叫神霄山,這宗門卻叫衝霄閣。名字狂妄至極,那閣主似乎並不是想歸隱山林那般簡單了。
這次曆練的目的看起來,也並沒有簡簡單單的磨礪弟子這般純粹了。
原本羅不為四仰八叉的躺在馬車裏睡大覺,把同一馬車其他那些二級弟子都硬生生的擠到了角落裏去了。可是這馬車搖搖晃晃的,最後甚至顛簸了起來,直接把羅不為從馬車那狹窄的座椅上顛簸了下來。他臉朝地摔了下去,突然驚醒。
那些原本被擠得有些憋屈的弟子們見到羅不為這般樣子,都不由得嗤笑起來。
羅不為手扶著地把自己的臉撐了起來,他回頭怒視那些低笑的弟子們。那些弟子也知道羅不為的厲害,甚至能和龍鳳榜第七的牧山拚個平手,頓時把臉的笑容都收斂了。
他站了起來,仔仔細細的把身上的灰給撣幹淨,有些不耐煩的低語一句:“這般大的動靜,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方行也嗤笑:“胖子,你看看你把這些師弟擠的,這就是你的報應。”
那些弟子一聽頓時頭點的像小雞嘬米一樣,非常讚同方行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