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慘烈大戰(1 / 2)

發火彈的家夥,剛才差點吃了周餘弦的虧,存心跟他過不去,不時發射火彈,隻騷擾周餘弦一人,周餘弦幾次差點徹底壓製住短腿人又被其扳回局麵。周餘弦打得火氣大盛,煩悶不已,他一急躁,潛藏體內的暗黑戾氣又悄然升起,蔓延開來。周餘弦靈機一動,此時卻巴不得它出現,因為暗黑戾氣固然會讓人失控,但又如毒品般,讓人“吸食”後精神亢奮,精力無限!情況危急,周餘弦已顧不得什麼後果,鋌而走險,借戾氣出體那一刹那,招速陡增,卷雲掌勢如破竹,直取短腿人肋下。短腿人一驚,顯然沒料到周餘弦百尺竿頭,還能更進一步,爪法變換已晚,唯有硬著頭皮,抓向周餘弦喉嚨。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比的就是誰的招先到!忽然,周餘弦猛地一矮身,卻收回了手,短腿人招數用老,身形一緩,才知上當,失聲叫了出來……原來,他察覺到了兩枚原本應該打向周餘弦背部的火彈,因為周餘弦已蹲下了,火彈自然飛到了他的身前。短腿人想往旁閃躲,但太遲了,他自己原本抓向周餘弦的手,如同自行抓向了兩枚火彈,啪兩聲清脆的爆炸聲,血肉四濺,短腿人的胳膊沒了!與此同時,周餘弦的大掌真正打在了短腿人的肋骨,短腿人當場一命嗚呼。接著,周餘弦抓起短腿人的屍體往後一拋砸向那火彈人,他正要緊隨追擊,隻聽任竹發出了一聲痛哼,似乎中招受傷了。周餘弦大驚回頭,見任竹被那女人的掌法死死壓製,完全已無還手之力,招架困難,周餘弦隻得放棄進攻火彈人,轉而去幫任竹。人未至,彈華指先行,封住那女人周身,那女人掌法霍霍,一掌掃過,彈華指指力便即落空。周餘弦趁機而入,加入戰局,替任竹接了那女人呼八掌,他便退了八步。他的暗黑戾氣,加上竭盡全力的卷雲掌,竟然仍非其敵手。任竹得以緩了口氣,道:“餘弦,你用彈華指遠程牽製他,我有辦法破她掌法了!”那女人一直打得不聲不響,聽任竹此言不禁咦了聲。周餘弦看著任竹一點頭,正要變招,忽覺後背一道恐怖的力量襲來,對方是何時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來,他毫無知覺。一個身體畸形,高低肩膀斜抽著,偏著頭,鬼魅般的人物,正在陰笑看著他們。那恐怖的力量給出的壓力,不下於在直布羅陀兩人以二鬥一對付的神域高手夜!他們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之上。周餘弦隻覺氣息都難喘,千鈞一發,他倏地轉身撲出,抱著任竹一起往旁邊飛閃,用身體護住了任竹。同時,周餘弦將體內的暗黑戾氣催動到了極致,希望能借助它的力量加快逃離速度,但左有那突然到來偷襲之人,右有那女人掌力夾擊,兩人魔力已至,壓得周餘弦渾身麻痹。噗的,周餘弦背上中了那女人強勁的一掌,五髒六腑翻騰,天旋地轉,而後來偷襲之人已然逼近,不給人喘息之機。任竹身在周餘弦懷中,想要幫周餘弦,根本來不及出手,而且,她自知也接不住那人的強大力量。轟的一響,周任兩人的壓力突然減輕,感到任攬天那穩如泰山的強大力量護住了他們,任攬天及時趕到,替周任接了那人一招。“好精純深厚的魔力!想來五派掌門、鬼宗二尊,也不過如此!”任攬天亦不禁露出了驚疑。他突破那四人圍攻,來救周餘弦跟任竹,反而馬上又成了被六人包圍之勢。任攬天勇猛頑強,始終沉著應對,但後麵兩人一加入戰圈,尤其是讓任攬天都驚歎的那人一出手,局勢明顯變化,任攬天從穩居上風,到平分秋色,再到被壓製。“各位技藝精湛了得,隨便一位都是在世界上排的上號的人,我卻幾乎一個也不認識,除了鬼宗神域,我想象不出世間哪裏還能隱藏這麼多默默無名的高手!我猜得對不對?”任攬天沉聲喝道。六人悶頭進攻,沒一人回答他。任攬天老而彌堅,獨鬥六大高手,將此戰提到了一個玄妙的戰鬥方式中,任何的招式在他眼裏都已無奧妙可言,他一眼便可覷破本質,往往對方一抬手,他就知道對方要使什麼招、用幾分力、走哪個角度。而六大高手亦是返璞歸真,變招隨心所欲,一旦被克製立時或退或改,所以雙方前前後後鬥了這麼久,幾乎都沒真正交過手,鬥得是反應、眼界、才識!百招瞬時而過,六人中的一個高手對於這種不交手、卻凶險萬分的戰鬥略顯疲態,反應稍慢,任攬天那舉世無雙的摘月身法,突破物理空間極限,瞬間縮短距離,揮舞的大掌就如死神,如期而至,拍在了他的頭蓋骨上,他甚至都來不及不知道自己死了。剩下的五大高手都知道現在任攬天雖處於劣勢,但他沒死的一刻,就隨時都可能一舉反擊!“餘弦、餘弦你怎麼樣了……”任竹抱著倒在地上,臉如金紙,口裏鮮血直湧的周餘弦,幾乎要哭出來了,“你別嚇我,睜開眼看看我!”嗖的一顆火彈落在他們身旁爆炸,這還多虧任攬天七人的激鬥魔力,導致火彈失了準頭,不然心神不屬的任竹可能沒察覺到,已然中彈。任竹大怒回神,丟開周餘弦倏地躥出,展開摘月身法,一躍而起,黑暗之中,準確無誤地陡然欺到了躲在屋頂火彈人旁。火彈人大駭,火彈絕技再想出手拚命,他已聽到了自己心髒碎裂的聲音。任竹一掌擊斃火彈人,躍回周餘弦身邊,決定先把他抱開,再去相助任攬天。沙漠黑夜,一切都隻看得清個影子輪廓,人影紛飛,魔力縱橫,此時任攬天跟他們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任攬天有意且戰且走,將他們帶出周任二人的身邊,以免波及,此時已經打到了幾十米開外的村子中部去了,所過之處,一片殘骸。“光明帝想殺我,為什麼不自己來?高傲的神域高手,竟然不怕墮了鬼宗的千年威名,聯手對付我一個糟老頭子。”黑暗中,任攬天冷笑鄙夷聲音響起。“任先生,人之將死,何必追問那麼多,給自己添堵?”一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