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白羅列氏(1 / 2)

“兩位去吧,我守住窗口!”樹皮走上前兩步,說道。惡婆一掃樹皮,道:“看這位先生尊容,肯定是安哥拉樹皮了?久聞大名,你好。”樹皮客套道:“好說好說,惡婆手鼓雙棍馳名非洲,無人不知,樹皮這點伎倆在惡婆麵前又算什麼?”惡婆幹笑一聲,不再搭話,朝燈塔裏走去,大狂鯊生怕落後,忙踏步跟上。吱呀聲響,原本半開的門突然大開了,一個人影閃出。“韓國佬!”惡婆跟大狂鯊一驚,都道是韓國佬出來了,齊齊往後一滑。卻見從燈塔裏走出來的是個長相俊美,一頭漂亮金發的白種人少年,他穿著一身白得一塵不染的西裝,頭發梳成中分,精致有型,典型的歐洲豪門少年紳士形象,在這一群粗狂凶惡的海盜中間顯得格格不入。再說,一個白人少年,從非洲一座廢棄的塔樓裏突然冒出來,本就是件古怪的事。不僅是陸地上的梅爾卡海盜,海中的水兵們看得都不禁怔了一怔,卻隻周餘弦一人在心中“嗯?”了一聲——這少年不正是在直布羅陀海底驅逐冰雪人獸的白羅列氏人?他怎麼又到了這兒,還是從自己原本計劃一部分裏的燈塔走出來。周餘弦再考慮周全,可也沒想到白羅列氏少年會出現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心中打起了鼓。“韓國人去哪裏了?你小子是誰,跟韓國人什麼關係?”“哪來的小屁孩,嚇了老子一跳!”海盜們愣了一愣之後,紛紛發問,雙方的槍炮早對準了白衣少年,不過沒有人把少年當成周餘弦,因為大家都知道“韓國人”,那必定是個黃種人,而麵前的少年的金發高鼻的白種人,當然不是韓國人。樹皮、大狂鯊、惡婆三人卻都有點真本事的,一眼就看出了少年有點不同尋常,警惕地盯著。“哎喲?我進了燈塔轉了圈,從哪裏就冒出了你們這麼多海盜又喊又叫,混蛋孫子們煩不煩……”白衣少年瞥了眼眾人,滿是不屑,自顧自拍打著身上的灰塵,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裏,但他說的英語,能聽懂的人並不多,大多數都懵逼地作凶狠狀看著他。“小混蛋,你嘴倒是挺臭的,能臭得過你‘後麵’嗎?信不信,我把你抓回去送給兄弟們,把你操到死?”黑狗在船上跳起來罵道。“醜八怪黑鬼,你大可來試試?”白衣少年表情依然淡定,麵帶微笑,看都不不回頭去看黑狗一眼,卻環視眾人,道:“是誰說的韓國人躲在燈塔裏?害我上上下下,連地下室都摸遍了,鬼影子都沒找到一個……”少年那神氣,好似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責怪犯了錯的屬下一般。“哪裏來的雜種,在這大呼小叫,信不信老子馬上一槍崩了你?”拉夫終於大怒爆發了,一下拔出腰間的手槍,喝道。“那我提醒你想崩了我之前,最好別廢話直接動手!”白衣少年人倏地撲動,瞬間穿過大狂鯊與樹皮之間的空隙,撲向了拉夫,速度好快!拉夫大驚,慌忙扣動扳機,卻才扣到一半,槍就被白衣少年奪了過去,幸得大狂鯊跟樹皮反應快,此時已搶上,大狂鯊沙包大的拳頭直錘白衣少年後背,樹皮的招數卻是怪異,人往地下一縮,腳蜷曲去勾白衣少年下盤。白衣少年後背長眼似的,右腳後踢,在大狂鯊跟樹皮才出招攻擊他時,他已後發先至,將兩人的招數擋了回去,他也不戀戰,拿著奪過的拉夫的槍拔地而起,飛起六七米高,在空中連著旋轉了三個圈。梅爾卡的海盜們見老大遇險,那火力早已全開,白衣少年這一飛,便盡數打空了。樹皮一揚手,示意大夥兒停火,樹皮是拉夫的上賓,他的指示也很有分量,海盜們見拉夫沒事,便住了手。懵逼的拉夫才慢慢反應過來,擦著頭上冷汗,剛才如果白衣少年奪槍的瞬間再反手給他一槍,他這海盜頭子隻能去地獄發展勢力了。白衣少年翩翩落地,把玩著拉夫的那把擦得錚亮的從非洲盟軍手裏搶來的手槍,道:“還可以,是不錯的貨色。”“小朋友,好厲害的身手!你是從哪裏來?教你的魔力的師父又是誰?”惡婆耷拉的眼皮變得精光四射,射向少年。樹皮、大狂鯊剛才跟少年過了一招,再不敢托大,輕視的狂妄之氣收斂了許多,小心地護著拉夫,他二人是拉夫重金請來的高手,這出師未捷,先把雇主給賣了,他們以後還有什麼臉在非洲道上混。“既然大家都是來找韓國人的,你們卻一直查我戶口,想跟我練練手可以,等辦完正事。不過友情提醒,X7血清你們這群下三流就別想染指了!”白衣少年開始不耐煩起來,將手上的手槍用力一揉,他再攤開手掌時,卻變成了一團鐵球,他猛地轉身,朝後擲出,砸在了水兵的漁船穿身上,登時爛出一個不小的窟窿。一船凶惡的水兵竟為其所威懾,一時舉著槍忘了射擊,連之前叫囂得最凶的黑狗也啞然了,呆了呆後,黑狗怒道:“小混蛋,你很有種!敢在索馬裏挑釁水兵的人都死絕了,管你背後的人是誰,都別怪我水兵軍團不給麵子了……”他一舉手,就要示意眾嘍囉開槍。“且慢!”船艙裏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阻止了黑狗,緊接著是一陣咳嗽聲。黑狗一聽到這個聲音,凶狠之態一斂,立馬變得畢恭畢敬起來,道:“好的,蛇先生,你說。”惡婆道:“老蛇,怎麼你是擔心老婆子我搞不定,終於要自己出手了?”周餘弦咦了聲,對佩姬道:“原來水兵還伏著高手,很好,人越多越好玩。”佩姬道:“嗬嗬,他們都衝你來的,但願你能‘玩’的開心點,到時候我走遠一些就好。”“嘿嘿嘿……”那蒼老的聲音笑了,緩緩道:“尤裏斯奇,是誰給你的勇氣要來分一杯羹?你的父親老白羅列氏·尤裏斯奇喬頓嗎?”喊得這個名字卻無一人聽過。白衣少年聞言倏地轉身,臉色變了一變,凜冽的目光射向船艙:“你是誰?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白羅列氏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我知道你們很值得稀奇嗎?”一個頭發稀疏,臉上得了白癜風白一塊黑一塊的老頭子顫巍巍從船艙走到了甲板上,他拄著一根蛇形拐杖,如同隨時都要倒下老死一般。“響尾蛇,是你!你還沒死?”白衣少年叫了出來,猛然想到了那老家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