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楊曉風站起身來,長出了一口氣。看了看手中的風箏,很是滿意的笑了笑,自語道:“終於做好了,現在總算是能向那小鬼頭交差了,否則的話,恐怕……”。
要是自己還沒有做好這個風箏的話?
想到妹妹纏著他鬧騰的樣子,他趕緊搖了搖頭,還是不要多想的好。
他可是打心底裏怕了那小丫頭了,要是小丫頭鬧騰起來的話,他可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誰讓自己是大哥呢。
先前是弟弟一個,現在可好,又加上了一個妹妹。這兩小鬼頭整天跟在他後麵,搞得他是雞犬不寧啊。
他還就隻能盡量哄兩小鬼頭開心,想到這裏,唉……
自己怎麼偏偏要早生幾年做了這個大哥呢,要是遲生幾年多好。要是那樣,就是他鬧騰別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整天被兩個小鬼頭鬧騰他了。
不想了,想多了都是淚呀。
他都有些想哭了,做大哥的,命苦啊!
便在此時,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明顯是向這邊竄了過來。聽到這裏,楊曉風趕緊把風箏藏到了身後。
“噗踏踏……”。
腳步聲愈來愈響,緊接著,一個紅影便已經閃進了院子裏,而且是一下子直接衝到了他跟前。
來人是一個十一二歲左右的小女孩,著一身火紅衣裙,就像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一樣。這便是搞得他雞犬不寧,讓他是頭疼不已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的小魔頭,他的妹妹楊曉溪了。
小丫頭絲毫不在乎大哥那因自己這突然出現而受驚過度,以至於差點直接昏厥過去的小心髒,劈頭蓋臉的嚷叫道:“哥,風箏做好了嗎”?
與此同時,小丫頭圓圓的大眼睛也直挺挺的盯著他,臉上滿滿的全是期待。
“呼……”,楊曉風深吸一口氣,緩解了一下自己被小丫頭驚嚇過度的心髒,定了定神後,淡笑道:“風箏啊,什麼風箏,現在是放風箏的季節嗎”?
同時他臉上也努力裝出一副我給忘了的樣子,顯然是存心想著要逗一下這個調皮的小鬼頭。
現在的確不是放風箏的季節,可是又有誰會和一個這麼可愛的小女孩較真呢!
“哼……”,楊曉溪瓊鼻一翹,假裝出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更加大聲嚷叫道:“你忘了是嗎,你怎麼可以忘了呢。前天你明明答應過說要陪我去放風箏的,我昨天都等了一天了,誰成想你居然給忘了。好啊,打今兒起,我再也不理你了”。
“嘿嘿……”,看她的這幅模樣楊曉風就想笑,隻得趕緊從身後拿出風箏抵到她麵前,笑道:“妳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伸出另一隻手很是溺愛地輕輕摸了摸小丫頭的頭,哄道:“曉溪乖,不生氣啊,哥怎麼會忘了答應過妳的事呢”。
“好耶……”,楊曉溪眼珠子滴溜直轉,像個小兔子一般,一下蹦的老高,歡呼雀躍道:“我就知道哥你最疼我了,走吧,咱們這就放風箏去”。
說著咧嘴一笑,露出一顆小虎牙,顯得可愛極了。隨即拉起大哥的胳膊就往外跑,很是有點迫不及待。
楊曉風卻不急著走,而是拉住小丫頭的手,問道:“怎麼就隻有妳一個,曉淩呢,他去哪裏了”?
小丫頭搖頭道:“誰知道二哥去哪裏了,哎呀不管他,咱們快走吧”。
一邊說著話,一邊使勁拽著他的胳膊便往外跑。
“啪……”,轉身走的急,一下子直接撞進了一個人懷裏。
趕緊往後退了兩步,小丫頭摸著自己被撞得有點發懵的小腦袋,頓了頓,看著被她撞到的人,氣鼓鼓的嚷叫道:“安叔,你做什麼呀”?
顯然,被撞了這一下讓她很是不滿。
王安微微搖頭,並不理會這個古靈精怪的大小姐,隻是看著楊曉風。
楊曉風忙問道:“安叔,有事嗎”?
王安是家裏的老仆人,也是莊上的老管家,他是自小看著楊曉風長大的,一老一少兩個人平時熟得就好像爺孫一樣。不過,楊曉風總覺得安叔今天看他的眼神有點不一樣,或者說怪異。
“大少爺,老爺和夫人在偏廳,讓你過去一趟,來了個客人要你招待一下”,王安向楊曉風微微欠身,同時臉上還帶著幾分曖昧莫名的微笑。
雖說王安在清水山莊有些年頭了,年齡比楊曉風他父親都大好多。不過做為一個仆人,他對這位大少爺說話還是很恭敬的。
“嗯,我知道了……”,楊曉風點了點頭,道:“我這就過去。哎,對了,不知是什麼客人,既然爹娘都已經在了,怎麼還特地要我去招待啊”?
他感覺有些奇怪。
王安笑嘻嘻的道:“少爺你不知道,今天的這個客人與你有關,所以,自然是由你招待最為合適”。
“與我有關,是誰啊”?
“去了就知道了”。
“哦”。
雖然楊曉風暫時還不知道來的人是誰,但既在偏廳招待,一定是個熟人了。
“雲水間”––––清水山莊莊主和夫人居所的偏廳,平日裏一家人吃飯和招待熟客的地方,這個名字還是夫人梅落雲給取的。廳堂麵積不大,陳設也很簡樸,絕沒有什麼多餘的物件,總之一點都不奢華,除了左右各擺了幾套木椅以及幾盆花卉外已別無它物。
不過,廳中的格局布置卻很講究,顯然是精心設計過的。故而,雖無一絲奢華之物,卻一點也不顯得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