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眸色一深,然後抬頭看了秦嬤嬤一眼,秦嬤嬤此刻低著頭看不起她的麵色,可藏在袖子裏的手卻微微攥緊。
東海王暴怒,宮裏人都知道,在宮裏什麼都可以說,唯有王後是整個東海的禁忌。
而且,這位王後還成為了宮裏最神秘的存在,大家都知道王後昏迷多年,但卻不知道在宮裏那個寢宮裏住著。
哪怕是東海王身邊近身伺候的秦嬤嬤,也不知道王後被東海王藏到了哪裏。
如今,王後的鳳袍被人拿出來,這無疑犯了東海王的大忌。
“到底怎麼回事,給寡人查!寡人倒是要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拿王後的東西作惡!”
底下的一眾宮女太監都噤若寒蟬,沒人開口,最後東海王走到了禮官的麵前,如今禮官奄奄一息,命都去了半條。
“王上,冤枉啊!微臣就是在大膽,也不敢動王後的東西!而且這王後的東西都在宮裏放著,微臣就是想拿也拿不到啊!”
不得不說,禮官的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東海王身形一滯,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你們最好老老實實告訴寡人,這件衣服到底是怎麼回事,否則,今日所有參與的宮女太監,全部都要賜死!”
東海王這麼一說,底下的人就跟害怕了,趕緊磕頭。
“王上,奴婢、奴才冤枉啊!”
“冤枉?”
東海王冷哼了一聲,見麵前的這些狗奴才都看了一遍。
“你們心裏怎麼想的,以為寡人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覺得不說出來就不會受到懲罰?哼!來人,將這些人給寡人拖下去賜死,他們的族人全都給寡人趕出東海國!”
自己死了算倒黴,可若是牽連到了家人,這些人自然就受不了了。
“晚上,奴婢真的冤枉,這衣服是禮官準備好交給奴婢的,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等奴婢拿到公主殿下麵前的時候,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王上饒命啊!”
說話的是方才招供的宮女,琪兒上前,將這個宮女帶到了東海王的麵前。
“這一路上,你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宮女愣了一下,微微轉頭看向身旁不遠處的秦嬤嬤,見秦嬤嬤跪在地上不吭聲,宮女隻能咬牙說出來。
“啟稟王上,奴婢在路上遇到了秦嬤嬤,這衣服秦嬤嬤還檢查過!”
“一派胡言,你怎麼能冤枉我!”
東海王還沒說話,方才還跪在不遠處的秦嬤嬤已經起身,走到招供的宮女麵前,還迅速的給了宮女兩個耳光。
“王上明鑒,這個奴婢弄丟了公主殿下的宮裝,所以才找了一件來冒充,王上可不要相信了她的詭計!”
秦嬤嬤先聲奪人,麵色誠懇,宮裏的人都知道,這位秦嬤嬤,東海王極為仰仗,所以才將後宮的掌管職權交給了她。
在宮裏自然沒人敢跟她作對,所以她率先起身打了招供的宮女之後,其他的宮女太監都不敢吭聲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就算是這件事是秦嬤嬤做的,怕是也不能招出來,否則就會成為替罪羊。
“嬤嬤……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是你說的,擔心禮官準備的不妥當,所以才要檢查的,如今宮裝被人調換,你怎麼能推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