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男人直接略過沈碧芊,衝楚序笑了笑,道:“正解,下一題。”
紗幔後的女子好奇的衝兩人看了一眼,饒有興趣般,笑容有幾分神秘。
沈碧芊指了指粉色的燈籠道:“就那個!”
一個丫鬟上前摘了燈籠遞給台上的男人,台上的男人取下燈籠下麵拴著的紙條,打開一看,嘴角勾起,朗聲道:“花飛花落花滿天,情來情去情隨緣,雁來雁去雁不散,潮起潮落潮不眠,夜深明月夢嬋娟,千金難留是紅顏,若說人間有苦短,何為相思難剪斷。猜八個字,請給出三個以上的答案。”
念完謎麵,那男人有些得意的看了看楚序與沈碧芊,這樣的難題,想必他們也猜不出來,看來副幫主出了這樣的謎題是不想嫁啊。
台下的人麵麵相覷,有的眉頭緊鎖,有的一副看熱鬧的姿態,還有的人歎氣搖頭,唯有楚序站在原地用扇子一下一下的拍打著手心。
沈碧芊看上去有些著急,瞟著沒有任何動作的楚序嘟囔道:“早知道這種情況就該帶著沈行之。”
宮外的日子隨意到讓她快要忘了,身邊的這個人是萬人之上的皇上。
楚序沒有理會沈碧芊,而是一句又一句的在嘴邊重複,忽然道:“花來雁落,夜靜人思。”
他麵帶笑意,繼續道:“飄揚人海,魂牽夢繞。”
台上的人點了點頭,台下的人則議論紛紛無不感歎,沈碧芊更是一臉崇拜的看著楚序,絲毫不注意自己身上穿了件男子的長褂。
“落情不眠,明是腸斷。”楚序說出最後一個謎底後,台下瞬間沸騰,紛紛讚揚,點頭稱讚,更有人拍手叫好。
沈碧芊則一臉自豪的站在楚序身邊,好似這答案是自己猜出來的,她揚起下巴問道:“最後一個謎題是什麼說吧,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們猜不到的。”說完拍了拍自己那沒發育完全的胸脯。
台上的男人剜了沈碧芊一人,隻覺得這姑娘太令人討厭,可卻越發的為她身邊的翩翩公子所折服,這副幫主常說那些個文人都是軟弱的白麵書生,如今看來倒也不全對,這公子便不錯,看筋骨也像是練過武的人,還是自己老幫主吃得鹽多,要不副幫主哪裏能尋得這樣的夫婿,想必不是五大三粗粗枝大葉的練武之人,就是一身窮酸氣的書生,那些個王孫侯爵的也不會看上副幫主這樣的身份。
為今,這公子猜出第三個謎題不是問題,問題是他身邊那女扮男裝的小丫頭,該怎麼處理,外一是青梅竹馬,郎情妾意有婚約的就不好辦了。
沈碧芊掃視了兩排燈籠瞧了一眼,除了顏色不同,其他的都一樣,於是她道:“公子選一個。”
楚序隨便一抬手,指著明黃色的燈籠道:“就那個罷。”
台上的彪形大漢清了清嗓子,咳了兩聲道:“聽好第三題。”
“何水無魚?何山無食?何樹無枝?何子無父?何女無夫?何城無市?”
沈碧芊大聲道:“這根本就是欺負人,哪是一個謎題,明明是六個!”她伸出六根手指來,不服氣道。
台下看熱鬧的也跟著不服氣,附和著:“對啊,這是欺負人!”
“若謎題都是這位小兄弟猜的,你有權在這裏叫囂,但謎題都是你身邊那位公子所猜,你這般叫囂豈不是沒有理由?倒像是隻哈巴狗。”
沈碧芊氣得幹跺腳,衝楚序道:“猜出來給他看。”
楚序反而出人意料道:“在下不知,也不願去猜,今日便到這裏吧。”說完拉著沈碧芊要從人群中擠出去,隻可惜看熱鬧的人太多,兩人幾乎是寸步難行。
他在沈碧芊耳邊低聲道:“剛才朕聽人說,這是猜謎題招親的,難不成你願意朕後宮中再多一個女人?再說那女子始終不肯露麵,誰知是不是個醜八怪。”
“反正皇上後宮已經多了不隻一個女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沈碧芊醋意大發,賭氣道。
“那朕便猜了?”楚序停下腳步欲要轉身,沈碧芊一把拉住,“不能猜了,臣妾是為皇上人身安全著想。”
沈碧芊就差滿臉寫著伸張正義,兩人在眾人的注目下往出走,顧采蓮好不容易擠了進來,就瞧見兩人要出去。
誰知台上的人並不打算就這樣放他們走,而是道:“兩位這樣就走了是不是太沒有道義?”他的聲音帶著絲絲威脅,臉上卻仍掛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