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很清楚,而且你現在心裏已經有了計劃了”,夙子懿見三孚不正麵回答自己,隻是輕輕笑著把玩杯子。
聽聞三孚這樣說,夙子懿抬起眼,正對上雲浮的眼,細長眉眼裏麵的星星點點仿佛有靈性要把她看穿。
是了,自己知道的。
首先,要把眼前的這件麻煩事兒徹查,不管是地頭蛇還是崗上虎,都要鏟除掉。以前在朝廷裏束手束腳,如今的江湖任各行。
“你會幫我的對吧”夙子懿轉過頭輕描淡寫的說道,但捏杯子微微用力的手卻出賣了她。
雲浮初聞微微一怔,隨後嘴角便浸滿了笑意,仿佛冰雪消融後第一枝梅花輕綻枝頭。
“這是自然”。
夙子懿不由自主的看向雲浮,正打算說什麼,便聽到彩蝶的敲門聲。
“主子,這人有話要說”。
彩蝶身後跟著一人,看穿著像是酒樓裏粗使的小廝,四肢短小,身子低伏著,卻掩飾不住四處瞥的狹細眼睛。
“起來說話”,夙子懿抬了抬手示意。
“多謝掌櫃”
“你說你有事稟報,可是與今日之事有關?”
“是是是,掌櫃,我要說的是昨晚我看見過有一個人從咱們廚房裏鬼鬼祟祟的出去,從後門往膾玉樓的方向跑去了。”
的確,從口福居的後門出去直走一條街,便是此地的一家酒樓――膾玉樓。
小廝說完話卻不見坐上的兩位主子說話,二人隻是靜靜的品著茶,好像要將頭埋進茶碗裏一樣專注,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先回去做你自己的事,咱們店裏的事也不許胡說。”
“是是是,彩蝶姑娘,論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胡說酒樓裏的事。”
待那小廝退下,雲浮與夙子懿才從茶杯裏抬起頭來。
“那人……”。
“是個習武之人”。
“三孚先生如何得知?”彩蝶不解。
夙子懿輕笑:“那人身材矮小但是骨肉勻稱,並無小廝該有的一絲頹唐之意,反而有一種隨時可以跳起來給你一刀的陰狠氣。而且他手骨修長,並不是一般小廝或下人的粗短手指,此人該是一位善用劍的。”
“有沒有查過在酒樓打雜的各類人的來處與身份?”
“除了一少部分是咱自己信得過的人,其餘都是從人牙婆子那裏買來的。”
“看來是我大意了,隻是想早日將這家店開起來,沒有考慮周到,有些人混進來了,似是不想讓咱們好過。”
雲浮聽聞皺眉:“不過那一家膾玉樓是什麼來頭?”
“咱們初來乍到不熟悉,南瀟與林瀟他倆人肯定熟悉,我們可以去問問他們 ,而且他倆這幾天也過的太舒坦了,該有點兒事情做了。”夙子懿奸奸的笑出聲。
商議好之後,吃了飯出去,在外麵鬧事的彩蝶已經處理好,也並沒有人真的傷亡。
去南府的路上接到了墨雲的消息,礦上一切都好,總算讓夙子懿鬆了一口氣,認認真真去應對眼前的事。
不多時,便到了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