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兩掌猛地對撞在一起,淩利的掌風掀起氣浪,將屋內月洞門旁的鮫人紗撕碎。
花玉儒飛快的掃了一眼鮫人紗的碎片,眼底流出一絲心疼。
扭過頭來,又襲出一掌將雲浮推開。夙子懿沉下臉來不甘示弱,飛身向前,抽出棲身軟劍迎上去。
見夙子懿的軟劍欺身而上,花玉儒飛起一腳踢向夙子懿。隻見她如鳥兒般靈巧的轉身躲過,反手將劍向花玉儒的心髒刺去。
見夙子懿的軟劍來的這樣快,花玉儒避無可避隻能側身旋體讓劍刺偏。
軟劍隻是擦著花玉儒的肩膀而過,刺破了他的袖子,擦了肩膀一道血痕。
“美人美人,美則美矣,發起瘋來可就不美了,膾玉樓主”。夙子懿收起之前的散漫姿態沉著臉對花玉儒說道。
聽聞夙子懿這樣說,花玉儒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劃破的袖子,掩著唇說道:“無妨,在我自己眼中是個美人就可以了”。
“真是除了你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嗬嗬,謝蘇意兄弟誇獎”。
話音剛落,花玉儒用腳勾起旁邊的凳子,那凳子夾雜著他三分的內力向夙子懿飛去。
夙子懿沒想到他突然向著自己出手,連忙將軟劍橫於胸前,硬生生地接下了花玉儒的這一擊。
卻不想那凳子連帶著花玉儒的三分內力直接將夙子懿推到了窗邊,夙子懿抵擋不住,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仰,眼看就要從窗口墜落。
一道青色人影快速攬住夙子懿的腰肢,並向外飛去順勢離開了花玉儒的雅間。
雲浮緊緊的托著夙子懿的腰,施展輕功將她帶離出花玉儒的房間,在旁邊樓房的飛簷上落下,然後輕輕的將夙子懿放下,但手卻穩穩地扶著夙子懿的腰,沒有離開的意思。
夙子懿也感覺到了扶在自己腰間的手,透過衣衫感受到那隻手的暖意夙子懿的背脊有點發僵,不過拂掉,因為那手讓她感覺很安心。
二人站定,同時向花玉儒的房間窗口抬頭望去,隻見花玉儒滿臉笑容地搖著他的小金扇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倆。就像……捉奸一樣。
“二位……,真是一對璧人,讓花某人好生羨慕”。花玉儒奸笑出聲。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理由的發瘋”。雲浮的臉背著月光,這樣看去顯得他的臉更加陰沉。
“怎麼會沒理由?你們打壞了我的家具,壞了我的心情,我不該還禮的嗎?哪有你們欺負了我,不讓我討回來的道理?”
“油嘴滑舌”。夙子懿的臉色也不好看。
“那你們兩個豈不是夫唱婦隨?”花玉儒賤賤的笑道。
雲浮的臉隱匿在更陰暗的影子裏,而夙子懿的臉低了下去,沒人看得清楚他們臉上的表情。
對於這樣的結果,花玉儒很滿意。
“好了好了,架也打了,本樓主的氣也消了。那個進到我們膾玉樓裏想要栽贓我們的老鼠,我自會揪出來,我這不是替你們辦事,是替我自己申冤。免得有些人要說我在暗地裏幹了什麼不幹淨的事,有事沒事的找膾玉樓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