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道那涉世未深的夙子懿被青禾這麼一個動作著實嚇了一跳,她本能地彈了起來,指著青禾道:“青禾姑娘,你放肆。”
青禾花容失色,不知怎麼應對。低頭小聲道:“蘇公子,不喜歡小女子嗎?”
夙子懿還沒緩過神來,說:“正是因為喜歡你,才會反感你做這種事情,蘇某原以為你是個潔身自好清潔自憐的好女子,沒想到,沒想到你和外麵的那些胭脂俗粉沒兩樣。青禾姑娘請自重,蘇某這就告辭了!”
說完夙子懿起身要走了。夙子懿這一走,除了是對自己內心裏想象的青禾失望以外,還怕自己的女兒身身份被拆穿,到時就前功盡棄了。所以她必須和青禾姑娘保持距離。
青禾眼看這麼大的水魚就要留不住了,必須要做點什麼才行。
青禾一把坐到了椅子上,表情誇張地抽泣起來,決心離去的夙子懿聽到了哭聲,於心不忍,又回過頭來看是怎麼回事。
她看到青禾姑娘梨花帶月的樣子,粉嫩的臉頰頗有幾分讓人心疼的感覺。夙子懿步履沉重地走了回去。她知道她不應該同情她,但是沒辦法,這要是換了別人她早就走了。也隻有青禾,能讓她這樣地迷戀。
青禾淚水止不住地流,哭得跟個淚人似的,用衣袖擦了擦眼淚,袖子裏的眼藥水差點掉了出來。
夙子懿走過去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青禾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以前她在男人麵前哭,都沒有半點真心的。如今,她在眼前的這個公子麵前,竟感覺道了久違的溫暖和家的感覺,她想要把自己所有遇到過的苦訴諸夙子懿聽,她也想得到她的關懷,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小公主。
青禾很快繃不住了,一下倒在了夙子懿的懷裏,她再也不要忍受了,這麼多年來,從十四歲入行以來,到了現在已經是第十八個年頭了。
沒日沒夜,她的生活就像噩夢一般,每天都受盡男人的淩辱。每個臭男人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扒扯她的衣服,沒人願意和她說一句話。雖然她是這裏的頭牌,媽媽也很喜歡她照顧她,但是自己並不是想古這樣的生活。如果不是自己…如今也不會落到這種場麵。
想著想著她竟哇地哭了出來,夙子懿心疼地摸摸她的後背。青禾哭得更是肆無忌憚了。
她對眼前的這個男人非常有好感,也很感激她。隻有他會對自己說那樣的話,讓自己自尊自愛,隻有他是真正看上她的人而不是貪圖她的美貌和身材
青禾哭著哭著,還打起了嗝,一頓一頓地,非常有節奏感。惹得夙子懿笑出了聲來,說:“青禾姑娘我說你這是哭呀還是笑呀。注意你的身份好不好。”
青禾姑娘沒好氣地打了她一下,說:“人家已經這麼傷心了你還這樣說我,你怎麼這麼討厭。”
夙子懿嘿嘿地笑了,蹲下身子來,右手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輕地抹去臉頰上的淚痕,安慰地說道:“傻姑娘,發生什麼事了,跟姐……姐夫說說。”夙子懿差點嚇出冷汗,自己差點就說成自己是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