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儒把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的錢冰又帶到了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跟剛才的黑屋子完全不同,是一個特別明亮,又充滿香氣的房間,而這個香氣,充溢著整個房間,錢冰猛地吸了一口氣,他咽了一口唾沫,此刻,雖然他還捂著眼睛,但是他知道房間裏有他真正需要的東西。
果然,當花玉儒把已經死氣沉沉的錢冰扔到地上,然後把他捂著眼睛的手給掰開。錢冰的眼睛還是不舒服,像是被幾萬根針給一下刺進去了,他剛開始還是緊閉著眼睛,然後漸漸的等光線慢慢的照進來,他把眼睛眯開一條縫,好像能看清楚一些東西了,他眯著眼睛,看了看四周,覺得好像沒有什麼危險,眼前是一張桌子,然後,他開始把眼睛全部睜大了,他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此刻目瞪口呆,因為桌子上正是他需要的食物,有燒雞燒鵝,烤鴨烤紅薯,包子饅頭大肘子……錢冰已經等不及想撲上去了,雖然他的心已經掉到了餐桌上,但是他的身體卻僵硬著動不了,因為經過了一晚上的折磨,他此刻全身發軟,不能馬上動彈,所以他隻好慢慢的站起身來,等到身體逐漸暖和起來,他就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向餐桌,此刻他眼睛裏隻有那一桌好吃的,對周圍的花玉儒和花玉儒的人完全視而不見。
花玉儒看著已經把錢冰的欲望給勾上來了,對現狀十分滿意,他讓他的人出馬,把錢冰一下綁了起來,錢冰本來是沒有力氣的,但是因為太想吃東西了,一看兩個人上來想要綁他,他就猛的開始掙紮,可是他哪裏掙紮得過兩個強壯的漢子?於是他就被兩個人綁在了柱子上,就眼睜睜的看著離他隻有一米的餐桌,此刻錢冰眼睛裏已經流出了眼淚,他覺得他的精神已經完全崩潰了,他現在大腦轟隆隆的響,胃裏也翻江倒海,像是一隻野獸在嘶吼著,他需要眼前的食物。於是錢冰開始吼叫著,但已經過了一晚上的折磨,他嘴裏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是咿咿呀呀地表達著他的不滿。
花玉儒在旁邊滿意的看著,但他覺得還不夠刺激,於是他又叫人開始上菜,於是廚房的人都把熱菜盛了上來,全是肉食,一盤一盤的堆滿了餐桌。錢冰靠在柱子上,看得眼睛發直,他本來一夜沒有睡,但是因為眼前的食物,他哪裏舍得閉眼睛?於是他雙眼熬得通紅,爆滿了血絲,仿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花玉儒看著菜已經齊了,桌子上已經擺不下任何菜了,於是他命令下人開始扇風,就對著錢冰的位置扇,要把肉的香味全部扇向錢冰那裏,所以幾個下人就開始猛的向錢冰扇風,一瞬間所有的美食的香氣都飄向錢冰,他貪婪地開始吸氣,發出了很重的聲音,此刻他已經毫不在乎自己的尊嚴了,他隻想借由吸氣,能夠稍微解解饞。
可是這並不能解饞,屋子裏飄香四溢,錢冰反而更饞了,他甚至開始流口水,他此刻的眼睛已經不能聚焦,周圍的人已經變得模糊和扭曲,而他唯一看見的就是桌上那一桌的食物。錢冰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他原本以為自己刀槍不入,並不會屈打成招,可是美食當前,他自己已經餓了幾天了,已經眼冒金星,而且他素來最愛美食,他現在絲毫沒有信心,能不能經得起花玉儒的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