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深入筋骨,拔後血流如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看著從房中端出來的一盆盆血水,夙子懿的心狠狠的揪著。
也不是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離開,畢竟是在戰場,意外隨時都有可能會發生,可每當她一想到雲浮的離去,就會強製自己不要去想,因為她怕忍受不了會發瘋。
“報!——”副將的聲音將夙子懿從自己的思慮中來了回來,“報告將軍,由於將軍與雲浮將軍皆不在,一隊首將本想奇襲天瑞軍隊西南方,哪知其早已在西南方山穀設下埋伏,我軍傷亡慘重。。。。。。”
“一隊還餘多少人?” 夙子懿的聲音逐漸變得冰冷。
“不足五十,且均身負重傷,一隊首將傷勢尤為嚴重。。。。。”
“如今現場戰況如何?”
“暫時休兵,但天瑞仍蠢蠢欲動。”
“傳我的命令,所有副將到我營中開會,共商對策!”
現在已不是悲時傷事的時候,雲浮所做的犧牲不能白白浪費,即使再艱難,也要在他醒來的時候,帶給他的是好消息。
副將們魚貫而入,不一會兒營中已是水泄不通。
“首先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早前一隊奇襲天瑞軍隊,失敗了,且我軍傷亡慘重。”台下頓時議論紛紛。
“本將軍認為,此次奇襲失敗的最大原因,是一隊首將餘生年未對當前的形式、敵人的勢力進行良好的判斷,在未征得本將軍同意的基礎上,擅自出兵,欺上瞞下,導致大量兄弟傷亡,實在是其罪當誅!來人,把人給我帶上來!”
不消一會兒,一位滿身傷痕的將領被人抬了過來。利箭穿肩而過,胸口也中了好幾刀,實在是慘不忍睹,可即便這樣,首將深邃的眼中卻透露出些許精光。
“餘首將,為何在出兵時不告知本將軍,你可知罪?!” 夙子懿冷冷的說著,盡管已是再三壓抑,怒氣也還是顯而易見。
“將軍,我並不認為我有什麼錯!奇襲本是兵法中的一種,不是我不告知,而是來不及告知。” 餘生年滿不在乎,他從軍多年,打過的仗比眼前這位小將軍吃過的飯還要多,今天是他失策了,可打仗麼,勝敗乃兵家常事,況且,要他聽這個小將軍的,還不如自己出手來的爽快。
“哦,是麼?” 夙子懿的語氣更冷了,“傳我的命令,餘生年視軍規為無物,擅自出兵造成我軍重大傷亡,難辭其咎,現軍法處置,斬首示眾!”
“將軍萬萬不可啊~”一位跟隨餘生年多年的副將急忙出聲阻止,“餘首領征戰沙場多年,今天隻是逞一時之快,望將軍手下留情!”
“且若今日斬了他。。。”副將頓了頓,“士兵們定會認為將軍濫殺無辜,到時將軍如何能服眾?!”
“嗬,無辜?”夙子懿怒極反笑,“且不說他今日逞一時之快害死這麼多弟兄,平日他的所作所為難道我不清楚麼?在我來到這軍營的第一天他就不服我,後來又發生了中毒事件,他又對此大肆渲染,弄的軍營人心惶惶,其心可誅!今日我殺他,可是一點都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