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位中國女子悠揚的坐在靠窗的沙發裏,米白色長款風衣敞開著紐扣搭配藍色牛仔褲,腳下是長筒靴。看上去極具野性的魅力。見她隨手翻閱著茶幾上擺放的時尚雜誌,漫不經心的看著,深黑的發絲隨意散亂肩頭,瀑布般傾瀉而下,如黑色麵紗一般遮去她的側臉頰。
“旅客您好,飛往XXX的航班即將起飛,請旅客檢票登機…”機場的廣播開始播放,那女子神情一斂,合上雜誌重新放回茶幾裏,緩緩站起身,提起身旁的行李箱,朝檢票口走去。
“綺菱!”身後,突然卻傳來倉促的聲音。
那女子瞬間轉過身,驚訝不已:“晟峰?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不能送我嗎?”
“是不能送你,因為…”穆晟峰洋溢笑臉說著,抬起手裏的護照,搖晃在她臉前。
“這是?你難道也要回國?”她看著穆晟峰手中的護照,疑惑不解。臨行前,他說有個畫展要舉行,所以不能送她回國了,現在怎麼?
“對!我不能送你,因為,我會陪你一起回去。走吧。”穆晟峰說著,便最先到達檢票口,檢票登機。
而那女子正是在巴黎打拚三年的陸綺菱,完成三年專科學業。經過曆練,洗禮,更許多堅信困苦,她如今,早已褪去了以往的單純,懵懂。
這三年,酸甜苦樂,隻有她自己一人品嚐。深夜,別人都在沉沉入睡,她將自己關在跆拳道館,對著沙袋練到天明。假日,別人或出行遊玩,或居家取樂,她將自己關在教室裏,苦讀商業論文…沒有人,能體會她為新生,為複仇而咽下的苦水。
如今,開花終有果,她陸綺菱,是時候回去了…
“晟峰,你回去,那你在巴黎的畫展?”陸綺菱側目,用探究的眼神看向他,問。
“我爺爺身體越來越不好,我得回去看看了。”穆晟峰繞開陸綺菱疑惑的視線,勉強的解釋道。
陸綺菱點點頭,故作聽懂,然後喝起空姐遞來的果汁。翻閱著雜誌。
次日早晨七點二十五分,飛機準時降落,陸綺菱與穆晟峰下了飛機,朝關口走去。
“菱菱!”
“爸,媽!”陸綺菱見接機的父母雙雙出現,眼裏瞬時泛起了淚光,雖不是靈魂的親生父母,可是,他們的確很好,為她付出很多。
“菱菱!媽想死你了。好好叫媽看看!怎麼變瘦了?容媽呢?”賀潔流著淚,捧起陸綺菱消瘦卻不失俊容的臉,心疼至極。
“媽,容媽對我很照顧,是我想減肥呢。”陸綺菱擁住賀潔,解釋。
陸少華接過陸綺菱手中的行李,眼瞅著她們母女這般親密,心裏頓感溫暖。
“伯父,伯母,你們好。”穆晟峰上前,禮貌跟他們打招呼。
陸少華與賀潔聞聲,漸漸扭轉頭,視線遺留在他身上,賀潔頓時一慌,結結巴巴的問道:“這是?”
“哦,他是我在巴黎留學的同學,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穆晟峰。”陸綺菱為其做著介紹。
陸少華一聽,才緩和下來,對穆晟峰伸過手:“你好,沒想到你是菱菱在巴黎的同學,那對她的照顧一定不少吧?”
“沒有了,我們是好朋友,在異地他鄉互相照顧也是應該的。”穆晟峰謙虛道。
“菱菱,你過來,媽有話問你。”一旁的賀潔卻沒那麼輕鬆愉快,她神情緊張的拉過陸綺菱的胳膊,往一旁的休息室帶。
“媽,怎麼了?”陸綺菱疑惑不解的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