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閃而逝的殺氣,被羽風清晰的捕捉到。
“鳳兒什麼時候變得成這樣了?看來前些時候的事情,對她刺激的太厲害,連性子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不知道她這麼著急的讓我回來,倒地是為了什麼?我還是小心為妙!”
羽風打定注意,就沒有像以前那樣大咧咧的進去,而是躬身施禮,也不說話,倒退著出了春雨宮。
冬靈隻是看了一眼羽風,沒有說話。羽風也不舒服,二人就尷尬的對視著對方。
“嗯,那個,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冬靈終於鼓足勇氣沒話找話說。
“嗯,那個裏麵好大的殺氣!”羽風同樣也是又是嗯,又是那的回答道。
“陛下這幾日突然的就變了性子,聽大姐說,陛下在朝堂之上氣勢洶洶,呃?是氣勢磅礴,威嚴十足,一言九鼎的大包大攬,說啥就是啥!”
冬靈這些時日沒怎麼和羽風見麵,倒是把羽風當初寫下來的成語學去了不少,此時用出來還挺恰到好處的。
“怎麼?大包大攬?”羽風奇怪的問道。
冬靈小心翼翼往裏瞧了瞧,小聲的說著:“陛下自從脫險以來,精神一直時好時壞。前幾日你剿滅了方正的巢穴,陛下心中的心結終於解開,精神一震,立刻好了大半,這麼久了也沒見她再次發作(精神錯亂)。”
“哦。”羽風心說,那是,換了誰聽到這消息也會精神奕奕,隻是這和鳳兒變得殺氣騰騰有什麼關係?
隻聽冬靈繼續往下說著:“也許是陛下覺得自己以前太過柔弱,又遭此大難,心境這才變得硬起來。終於在朝堂上,來了回一言堂,力壓眾異,硬是免了那些亂臣賊子的罪過,全部官複原職!陛下莫不是瘋了?呃?我不是故意的……”
冬靈說著,自覺說錯了話,急忙捂住小嘴兒,不在說話。
於是二人又恢複了平靜,這回,二人誰也不去看誰了,各有心思的低著頭,若有所思。
忽然,春曉大總管出現在二人麵前,嚇了二人一跳。
“大姐?嚇死我了!”冬靈拍著彈性十足胸部,心驚肉跳的說道。
羽風倒沒有像冬靈表現的那麼誇張,他隻是瞳孔縮了一下,就恢複了原狀。
春曉看了看冬靈,這才把目光轉向羽風,微微彎了一下腰,時分有禮的說了一句話。
“風公子,陛下有請!”
春曉現在說話的語氣和以前變了許多。以前她和羽風說話,無論是傳達旨意,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個人和羽風說話時,都是隨意的多,可是如今竟然變得這麼有禮有序!羽風知道自己見到鳳兒時,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意了。
“有勞大總管!”
羽風客氣的一施禮,春曉大總管就一邊做著請的姿勢,一邊在前頭引領著羽風。
來到春雨宮裏麵,鳳兒還在吃著點心。見羽風來了,就緩緩的開口說道:“風三,過來陪朕喝杯酒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羽風也不客氣,既然你要我陪你喝酒,我就直接坐在你的旁邊。
於是羽風就上前幾步坐在了鳳兒的左側。羽風坐的位置很對,要是在以前,羽風可能不會去考慮自己應該坐在哪裏。也許會坐在鳳兒的右邊,也許是身邊,更有可能是鳳兒的對麵。
坐在鳳兒的身邊,那隻有可以和鳳兒幾乎是平起平坐的人才有資格,而這種人可謂是鳳毛麟角,除了其他國家的國主來訪,為了顯示兩國交好,才有可能並排坐在一起。另一種人就是鳳兒的國魁(夫婿)才可以坐在她的身邊。羽風並不想做什麼國魁,一想到國魁大典第十條,羽風就難受,於是就坐在了鳳兒的左側,以貴賓或好友的身份陪伴鳳兒。
鳳兒看了一眼羽風,鳳眸中隱約閃爍了一絲不忍之意。
羽風心中一驚,暗道:“這是怎麼了?她怎麼對我露出不忍的神色?這頓酒恐怕是項莊舞劍,宴無好宴啊!”
羽風坐在旁邊,等著鳳兒發話。
沉默了盞茶的功夫,鳳兒終於再次輕啟檀口,慢悠悠的說道:“你來到這裏多久了?”
“嗯?陛下,風三來到這裏一年有餘了。”羽風奇怪的回答著。
“一年……”鳳兒一雙美麗的鳳眸緊緊的盯著羽風,口中吐出這兩個字之後,又是一陣沉默。
鳳兒合上雙眼,再次問道:“那以前呢?”
“以前……”
“在天台鋪狐狸姐的戲院裏是不是?”鳳兒搶先替羽風回答道。
“呃……” 羽風一愣。
隻聽鳳兒又問道:“再以前呢?”
“再以前……”羽風隻覺得渾身汗毛孔都打開了,本來覺得春意盎然的春雨宮,突然變得寒意侵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