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智者緩緩的睜開雙眼,身上被層層的樹枝藤蔓包裹有些不適,但輕輕的一個念頭,身上所有的束縛盡數退去。
感受著自己身上的力量,第一智者緩緩的適應起自己的身體,隻是短短的時間,這具已經陪伴了自己幾千年時間的軀體,居然有些那麼陌生的感覺。
第一智者將感知放空,靈魂一點一滴的融進身體之中,仿佛重新回來一般,全身體液漸漸地流動起來,身體重新動作起來,這種感覺就像是第一次呼吸這個世界的空氣一般。
伸出自己的手臂,又邁出了腿,身子有些不穩,似乎就要摔倒,但母樹從一旁伸出樹根將第一智者托住,現在的第一智者似乎處於蹣跚學步之中。
“沒想到走路原來也是這麼一件困難的事情。”
第一智者搖了搖頭,自嘲的說道,身體不記得要怎麼去行走,這還要自己去適應,但是第一智者眼中充斥著激動,隨後在母樹的幫助下,第一智者迅速的開始掌握自己身體的每一部分。
從伸手,收回來,伸出手指,重新彎曲,呼吸做出各種表情,直到這些漸漸的又回到第一智者可以輕鬆做到的時候,第一智者才暢快的大笑了一聲。
或許這是一個不值得事情,自己失去了作為母樹代言者的身份,隻能作為普通的的一員存在於這個植物的世界之中,但是自己找到了存在的感覺。
而之前能夠和母樹的交流的原因就是那一小團靈魂,現在經過了這麼久被母樹滋養,雖然沒有誕生出新的意識,卻增強了太多,而且其中的信息讓第一智者知道了曾經發生的事情。
二十多萬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危機席卷了整個植物世界,這是來自兩個世界宿命的交流,本來就不擅長防禦,並且沒有絲毫準備的植物們,遭受了滅頂之災。
僥幸逃過一劫的植物們建立了最後的根據地,並且將所有的希望都保留在母樹下,等待有朝一日能夠有新的植物發現,但是整個植物世界的斷代,讓植物們缺失了太多的東西,甚至當初留下的後手經過了這麼久都完全沒有被發現。
那是來自動物們的狩獵,他們當初擁有五隻母獸,分別代表不同的種族,而且這些家夥侵略意識極強,原本各自為戰,並且會捕獵其他四族的動物們,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個時候被統一,並且向植物們打起了進攻的號角。
當年遺留下來的信息沒有太多,隻是其中有一份莫名的猜測,動物們之中迎來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家夥,是他帶領著動物們統一,並且為了他個人的私利發動了這一次進攻,隻因為在那個時候植物們已經具備基本的文明基礎,並且出現了許多自然的痕跡。
隨後大戰結束,那個家夥消失,失去了統一的動物們又重新陷入了混亂,而植物們所有的遺跡都被采集一空,並且因為母樹的虛弱,周圍失去了合適植物們生長的環境。
第一智者默默地抬起了頭,或許這就是真正的原因,沒想到現在又一次遇到了這種情況,植物們想要發展還真是有些不可避免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