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鐵重門外一處樹林裏,駕著幾個標準的軍事帳篷。十多名手持鋼槍、身穿迷彩衣的特種兵正商量著什麼。
“組長?這小子怎麼處理?似乎還有一口氣,喂他個花生米?”一名尖嘴猴腮的特種兵重重的用槍托砸在早已經昏死過去的夏侯平腦袋上,一束鮮血就像涓涓溪水般湧出夏侯平的腦袋。特種兵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那一臉橫肉的特種兵頭子。
“丟到大營外去,開槍斃了這兔崽子會驚動場外的少年精英們。反正這小子也活不久了。”一臉橫肉的特種兵沒有好氣的踢了踢夏侯平的肚子,招招手走進一間帳篷。
其餘幾名特種兵,看著那就像條死狗一樣的夏侯平,又猛補了幾腳。
“老二,你和我把這小子扔到樹林裏去,等大考完了再拖走。頭說的沒錯,實在是煞風景。”尖嘴猴腮的的特種兵不耐煩的說到。
另一名特種兵,無奈的搖了一下頭,提起夏侯平的一隻腳,又重重的朝夏侯平踢了一腳,說到:“走吧,這個晦氣的小子!斃了不就得了,還讓我們拖來拖去。”
兩名特種兵,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拖著夏侯平,在地上畫出了一道又一道深紅色的線條,逐漸消失在了樹林中。
約莫著也走了好幾公裏,被稱為老二的特種兵鬆開夏侯平的腳,舒坦的伸了一個懶腰。遞給那尖嘴猴腮的特種兵一根香煙。
“猴哥,就將這小子扔在這?”老二十分享受的吐出一串煙霧。
猴哥點上老二遞來的香煙,仔細看了看他們所處的地方,一片無際的灌木叢,離天下大殿也有數公裏的距離,確定參加大考的少年們不會走到這麼深的樹林裏。猴哥便點了一下頭。
看到猴哥點頭,老二提起夏侯平的一隻腳,使勁的將夏侯平甩出數米遠。用力的將粘在手上那夏侯平的鮮血抹在了一個大樹上,大咧咧的坐在了草地上,休息起來。
猴哥仔細觀察了一下附近的環境後,便也盤腿坐了下來。
“老二,記住方位。等大考結束了,我們還要來拖走這小子的屍體。”猴哥吐出一個煙圈。
……
正午的烈日,緩緩的披上了紅紗,夕陽就像一位嬌羞的新娘,而那地平線就似那新婚丈夫所在的婚房。
一縷赤紅色的夕陽餘暉,撒在一望無際的灌木林中。那傾斜的樹影,隨風而舞,是那般的多姿。
一具肉體,趴在那暖和的大地上,微微的顫動著。隻是那顫動的平率是那麼的不和諧。
雪白幹枯的嘴唇,那被鮮血黏在身上的運動服,都在顫抖。
“好冷,好冷……”夏侯平沒有辦法挪動那傷痕累累的身體,那微微顫動的嘴唇似乎在求救,又似乎在述說著什麼。
嚐試了數次,終於在月光的見證下,夏侯平勉強支撐起了自己那傷痕累累的身體。
“我要活著走回去,白胡子老頭!我和你一樣身上流淌著帝國最忠誠最堅強的血液。”夏侯平努力的抱住身旁的一顆大樹,強忍著劇痛與空虛的身體,為自己打著氣。
夏侯平咬著牙,僅僅是簡單到不能在簡單的邁出一步,那渾身的劇痛都讓夏侯平有了無數次想放棄,就這麼死在灌木林裏的打算。
“一、二、三、……、十二、……”每走一步,夏侯平就在心中默默的念著,任那汗水肆意流淌、任那舉步似維艱,夏侯平絕對不能放棄。
“在走三步,就可以抱住那棵大樹了!”夏侯平搖晃著身體,死盯著麵前不遠處的一棵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