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下午,我約王波出來喝茶!實際上為了廢掉王波!王波此人極其謹慎,一般身旁都帶好幾個小弟。若是就他單獨一人,他便會帶槍在身上。所以我決定一個人去,沒喊那些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做好一切準備,我去找了四叔,四叔給了我一個口袋,告訴我裏麵有把軍刺,讓我速戰速絕!我便提著那口袋去見了王波。”周鐵的臉頰猛的抽了一下,又淡淡一笑,點上一根香煙。
“那茶樓加上王波一共十七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王波當時看到我時的那副嘴臉。就好像我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哈哈哈,我單純的朝那十七人衝去,打開那口袋,取出來的居然是一把小孩玩的木頭劍,就這樣我拿著一把木頭劍,像個笑話一般的與十七個手持砍刀的家夥戰了一戰,這半隻耳朵,便被王波割下做了紀念品。”周鐵故作輕鬆的搖了搖頭,用那粗壯的手指輕輕的彈了彈那半隻左耳。
“留下了半隻耳朵,我才趁王波他們不注意跑了出來。直到那時,我還相信四叔不會害我!我還堅定的認為那口袋是被王波的親信調了包!雖然當時我已經被開了幾十道口子,但是我知道我答應了四叔,我就不能讓他失望!於是,我把我的那群老兄弟全部喊來,再次殺了回去。但是當我衝進茶樓的那一瞬間,我崩潰了。王波、四叔、東區派出所所長,他們三人居然悠然自得的品著香茶。比我們多數倍的刀手,在我踏上茶樓的那一刻,便從包房的湧了出來。直到我這在沒有人能站起來,他們才退去。就這樣,我背著一身的傷,駕著下半身已經殘廢了的兄弟,在無數武警的包圍下進了警察局!”
“還好,現在我出來了!而且我還有了你們!哈哈哈哈!”周鐵睜著那滿是血絲與怨念的雙眼,盯著那滿是蜘蛛網的天花板,仰頭大笑道。
夏侯平看著周鐵那傲然一笑,似悲、似喜,滄桑數年,卻心不死。一身刀疤,卻好勇善鬥!仰天一歎,悲喜為心知啊!夏侯平好似被感染了一般,緩緩的站起了身子,露出了那招牌似的笑容,看著周鐵,道:“**,原來就是這般!鐵哥,這次我們定要殺了那四叔!”。
順子激動的也蹦了起來,大吼到:“對!殺了他!”。
趙鴻又開了四瓶啤酒,遞給眾人,大喝一聲:“兄弟們,為了鐵哥!為了我們!喝!”。
周鐵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三個小子,緩緩的支起了身體,一身霸氣猛的一下卸去,那眼睛居然泛出了淚水,周鐵大笑著,抹去淚水,舉起了自己的酒瓶,大笑道:“三個小子,毛沒幾根,口氣倒是不小!哈哈哈哈!不過我喜歡!來,喝!哈哈哈哈!四叔,老子周鐵,帶著三個小兄弟,回來了!”。
……
四人,又聊了些許,直到那酒已在喝不進去半分,直到那煙抽起來好像利刃劃過喉嚨,順子與夏侯平才搖晃著身體將那些殘羹收拾了一番。
倒頭大睡,鼾聲如雷!不管那還未退去的太陽,不顧那菜市場的叫賣聲。
夏侯平躺在那軟和的被褥上,不管腦袋多麼的暈眩,卻怎麼也睡不著。聽著身旁其餘三人的鼾聲,夏侯平露出了笑容,回想起這段時間的生活。夏侯平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一切都來得那麼突然,先是怒擊肌肉男,再是樹林槍擊,又是小黑屋八月,卻都不能動搖我半分。如今,我便要在這昌市,用雙手、用利刃、用計謀闖出我的未來!定國門,總有一天我要身披神龍旗笑著走進去!”。
輾轉反側,卻怎麼也睡不著。夢想、信念、家人,在夏侯平的腦海中不停的翻滾。又想了想周鐵剛才的一番述說,夏侯平在心中計劃著自己的未來。
“哎!”夏侯平輕輕一歎,小心的站起了身子,深怕打擾了身旁那正在夢中的三人。
點上一根香煙,摸了摸那還十分暈眩的腦袋,夏侯平小聲的走出了這間出租屋。看著樓下熱鬧的菜市場,“這不就是江湖嗎?”夏侯平笑著彈了彈煙灰。
“是啊,這不就是江湖嗎!”不知什麼時候,周鐵居然也走出了出租屋。笑著拍了拍夏侯平的肩膀,看著樓下忙碌的菜販子淡淡的喚了一聲。
夏侯平連忙給周鐵遞上一根香煙,周鐵微微一笑,點上香煙猛的吸了一口,說:“平弟,今天上午,出去幹了一票還習慣嗎?”。
夏侯平急忙點點頭,又緩緩的搖搖頭。
周鐵笑著摸了摸夏侯平的腦袋,說:“慢慢來。總有一天你會習慣的!但是我希望你快點習慣。這這個社會上有這麼一群人,他們敬的是關二爺!他們是江湖中最重要的一環,他們就是你口中的黑社會!地下秩序的維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