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媽咪喜歡被狗咬，以後會經常被狗咬。”
“江亦辰！”
“啊——”兩個孩子張大了嘴，“媽咪，你不痛嗎？”
男人繼續戲謔，“有一種幸福，叫痛並快樂著。你們長大就會懂得。”
蘇曉曉捂著臉，不敢看人。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五年不見，這男人厚臉皮的功夫越發爐火純青。
江亦辰湊到女人耳邊，輕聲道，“提前給他們打點預防針。”
“滾——”
阿湛忽然道，“這個問題好深奧啊！”
“嗯哼。”男人洋洋自得。
“我昨晚打你肯定很痛吧？”
“臭小子，你現在才知道我會痛！”
“啊，那你一定也很幸福！”
江亦辰想噴飯，他痛的一點也不快樂！
Sisi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爺爺脖子扭傷明明就很痛還能笑得出來，這就是叔叔說的——痛並快樂著！”
江亦辰諄諄教誨，“你們說的這些呢，跟叔叔說的都不是一回事。等你們長大了，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就明白了。”
蘇曉曉忍無可忍，“江亦辰，你不要把我的孩子教壞！”
……
不知何時，江禎和歐素芬已經離開，隻剩下一家四口鬧騰個不停。
飯後，兩個孩子，兩隻狗狗在草地上瘋跑。歐素芬和江禎眉開眼笑。
蘇曉曉忍不住問道，“這是七仔的孩子嗎？”
“是。”江亦辰點點頭，忽然緊張起來。
蘇曉曉看不懂他眸底深藏的恐懼，“我記得有四隻的啊，一隻純白，一隻花狗，還有兩隻純黑。”
地上奔跑的隻有兩隻黑狗。
江亦辰的眸色漸漸加深，身側的手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緊握成拳。
蘇曉曉看著他凝重的表情，忍不住打趣，“江亦辰，幹嘛這麼緊張，難道剩下兩隻被你燉湯吃了！”
男人忽然握住她的手，“小狗養不活是很正常的事，你哪來這麼多猜測。”
“生氣了？我開玩笑的嗎！”小氣鬼！一點沒變！
下午，蘇曉曉帶兩個孩子離開江宅。還不到一天的功夫，孩子們就對這裏戀戀不舍。
阿湛帶走了變形金剛，Sisi的脖子上掛著歐素芬最珍愛的羊脂白玉。
瞞著所有人，歐素芬打車去了醫院，將兩個孩子和江亦辰的毛發送去化驗。
女人的直覺總是神奇的準確。昨晚，兩個人在一起了。她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醫生要她明天中午來取結果。
回到酒店，查爾斯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一切了然於心。
“叔叔，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你不該讓蘇蘇來的。”
餘楠接到查爾斯的電話，心情難免低落，“其實我一直都清楚她的心意，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不管她做怎樣的選擇，我都尊重她。”
“嘿嘿！你不能這樣！喜歡就搶過來！趁她現在搖擺不定。在道義上，她的心還是傾向你這邊的。畢竟，你守護了他們三個這麼多年。那個男人拋棄她在先，也未盡到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
“現在出現了意外，孩子們向往他們的親生父親，曉曉不會無視他們的感受。”
他最了解，阿湛和Sisi是蘇曉曉的全部，為了他們，她可以和不愛的自己結婚，當然也可以重新回到那個傷害過她的男人懷抱。
查爾斯還要說什麼，餘楠打斷他，“我有電話打進來了。”
按下接聽鍵，餘楠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愉悅，“曉曉。”
“師兄，對不起。”她終究還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在我們結婚之前，你有你的自由，也有重新選擇的權利，我尊重你。”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師兄，我不值得你……”
“沒有值不值得，隻有喜不喜歡。曉曉，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在你沒有做決定之前，我會一直等你。”
“也許，我會讓你失望……阿湛已經知道了真相，孩子們很喜歡江家的人，我好糾結。”
餘楠沉默，他就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孩子們的心意。
“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我要查清一件事！隻有查清那件事，我才能作出問心無愧的決定。”
“好，需要什麼盡管開口。”
“嗯。”
蘇曉曉掛斷電話，開始查詹姆斯的資料。爺爺臨終前說，當年江亦辰有不得已的苦衷，她必須知道事情的真相。
一年前，詹姆斯獲得諾貝爾醫學獎，名聲大噪。之後，就去了美國約翰·霍普金斯醫院任職。
既然江亦辰不願意說出真相，詹姆斯的嘴也不是那麼容易撬開的。她要想一個萬全之策，或許可以讓小文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