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在浴桶裏泡到一半正昏昏欲睡時,耳邊咣當響起一聲巨響,一個激靈睜眼就看到男人直直站在門口,還保持著往裏跨的姿勢。
而慕容封淵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美人入浴的場景。
盡管霧氣氤氳中若隱若現看的不太真切,他還是有一瞬間的愣神,繼而一股悸動直衝頭頂,頓時酒醒了大半。
下一秒,慕容封淵低咒一聲轉身跨了出去,砰地帶上門。
君初月也回過神來,不由臉一黑。
出了這樣一起烏龍,她哪裏還有繼續泡澡的心思,急忙出來草草擦幹了,又穿戴整齊,這才打開門看向靠在門邊低頭扶額的男人:“將軍。”
慕容封淵出門之後才想起來裏麵的女孩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他根本就沒有必要避嫌。
況且,隻是女子的身體而已,又不是第一次見到……
想著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方才所見之景,不知不覺又悸動起來,禁不住口幹舌燥。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君初月喊他的聲音。
轉頭隻見女孩已經穿好了衣衫,一手搭著門框平靜的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忽然就想到如果剛剛進去的不是他,而是別的男人,她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若無其事——
想到這裏,慕容封淵心頭便莫名躥起一股邪火,緊接著一步跨到君初月麵前,手一伸,捏著她的下巴低頭狠狠吻下去。
女孩下意識瞪大了眼睛。
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下,帶動她的心髒也不爭氣地開始狂跳。
這是義務、隻是義務!
她是慕容封淵的妻子,是慕容夫人,他隻不過在行使身為夫君的權利,不代表什麼,他心裏的女人是雲月穎,不是她。
君初月拚命告誡著自己。
畢竟是能成為祭殿聖女之人,控製力也是相當驚人的,這樣重複的自我暗示勸說下,她的心竟然真的一點一點轉為平靜。
眸底勾勒過一絲涼笑,君初月隨即閉上了眼,雙手也從男人腰際環繞過,不再局限於被動的接受,而變的大膽主動起來。
她甚至能感覺到男人身體的變化!
驀地,慕容封淵一把推開了她。
君初月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抬眼,隻見男人劍眉下一雙鳳眸亮的驚人,那樣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能把她的身體灼出一個洞來。
不等她辨別出來那眼神代表了什麼含義,慕容封淵便已經轉身大步離開,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轉眼就消失在她的視野盡頭。
嗬……
嗬嗬。
難以抑製的苦澀泛開。
君初月回了屋子,關門落閂,繼而往牆上一靠,捂著臉低低笑起來——
即使對外表現的再怎麼不在意,可等到孤身一人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不過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大祭師說過,為祭殿聖女者,絕不可表裏不一。
她已經做不到這一點了,也許,該是回祭殿卸任這一位置的時候了……
目光流轉,落向窗外。
隻見深藍色的夜幕上,一輪弦月高懸,清冷而又孤寂。
風嶽城郊外有一座湖泊,仲春的時候水溫寒涼,晚間基本無人在這周圍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