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月知道,停不住了。
那就不要停了吧!
想著,她更用力地環著男人的脖子壓向自己,因為她很清楚,這一次,他不會再弄疼她了。
……
之後君初月才知道,他們已經在地下溶洞裏走了兩天兩夜,當然這其中大半的時間她都腳沒沾地,得知這一切的時候她簡直後悔的想把自己給揍一頓——
明明知道他還有傷在身,她怎麼就沒阻止他呢?
“別動!”
營帳裏,君初月一巴掌打開男人抬起的手,冷著臉道:“傷處才剛給你敷了藥,我知道浸了水很癢,你給我忍一忍!”
慕容封淵的小腿在暗河裏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傷了,也是因為這個男人受傷次數太多,竟然覺得小傷所以無所謂,等回到軍營檢查的時候,才發現因為泡了太久的髒河水,傷口已經開始流膿潰爛。
君初月氣的要命,當著軍營眾將士的麵硬是把慕容封淵給訓的連頭都不敢抬。
“娘子……”
“閉嘴!誰是你娘子!不想理你!”
君初月不耐煩地吼,見男人低著頭沒再說話,半晌,又忍著一肚子的火問:“有什麼事?”
慕容封淵指了指桌子。
君初月皺眉起身走過去,發現上麵攤開了一張新繪製的地圖,上麵墨跡還沒有幹透。
“你要這個?”她拿起地圖回頭看他。
“你看看,看出什麼了沒有?”
“……”
君初月沒想到他會神秘兮兮地給她賣個關子,撇了撇嘴,目光落回到地圖上。
他們是早上回到軍營的,給他處理完傷勢之後,她就去忙著教老軍醫配置雞冠蛇毒的解藥,一直到晚上才回到中軍大帳,所以慕容封淵今天一天都用來畫這幅地圖了?
她能看出來地圖畫的很細致,但……
“沒看出什麼。”君初月很誠實地搖搖頭。
她是真的看不出來,她能看懂地圖,知道怎麼循著地圖分辨路線,但就這樣給她一幅新繪的地圖問她能不能看出什麼玄機,她做不到。
慕容封淵勾了勾唇,招手示意她把地圖拿過去。
“看的出來這是什麼嗎?”他指著地圖上某個部分問她。
“河?”
“那這個呢?”長指又往旁邊移了一些。
“山?”
慕容封淵看著她,眸光裏挑了點笑意,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君初月猶豫了一下,不太有把握地開口:“岩壁麼?”
緊接著她忽然反應過來:“這是那個地下溶洞的地圖?你把它畫下來了?”
君初月很驚訝,她記得那溶洞裏越到深處就越是黑暗,伸手不見五指,他怎麼知道裏麵是什麼樣子的,難道他的視力就那麼好?不僅如此連地圖都給畫出來了。
“這是經驗。”慕容封淵看著她吃驚的樣子不禁有些小得意,他又抬手點了點桌子,那上麵擺著的是原來鹿鳴穀的地圖:“兩張疊到一起,想到什麼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