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檢查過這杜鵑再說吧。”君初月笑著拍開他的手,“我不去裏麵,就在外麵摘一朵,你不是大夫,不知道我要什麼樣的,我怕你忙碌個半天到時候拿回來的還是不能用,還是我自己去吧。”
慕容封淵拗不過她,又到底是不放心,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麵,看著自家小妻子從懷裏取了個小盒子出來,然後摘了一朵杜鵑放進盒子裏封好,隨即就往後退了回來,一不留神正好撞在他身上。
“唔!”
君初月下意識回頭,男人卻趁勢張開雙臂從背後將她環抱住,低沉的聲音緊貼她的耳畔響起:“夫人,為夫帶你上去。”
他直覺這杜鵑花有異,加上昨晚的事情,現在是一刻都不想再在這裏多待,不由分說便摟著懷裏的小女人一起向上躥去。
君初月雖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多少也還是能理解的,等雙足踏上實地後笑著安慰道:“放在盒子裏不接觸是沒關係的,等會回去我也會盡量小心,不會再出昨天的事情了。”
“嗯。”
慕容封淵淡淡吐出一個單音節,大掌隨即落在她頭頂輕揉,鳳眸裏不知不覺流露出一抹惆悵:“我總不太放心,說起來以前我不在你身邊時,你出事我還能找些理由,現在我就在你身邊,你若是在我眼皮底下都能遇到什麼意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原諒我自己的。”
似乎打從跟了他開始,他的小妻子就一直在受傷受苦,如今時隔數年,若他還不能如許諾那般護她周全,他還有何麵目與她相伴攜手一生?
“……”
君初月倒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說這些話來訴衷腸,畢竟這也不是這個男人平日裏的行事風格。
她張了張口,到底也沒想出來用什麼話來回複他合適,半晌就隻是笑了笑:“可能我們命中注定就不是一帆風順吧,但這又何嚐不是上天給我們的考驗呢?”
她見慕容封淵不語,又接下去說道:“你看,三年前我唯一的願望就是隻要能遠遠看著你就夠了,哪裏奢望還有現在這麼一天呢?可是現在,我卻還不是等到了?你現在對我的樣子是我當時不敢想象的,所以說——”
笑容在她的臉上舒展:“我們的未來未必不會美滿,我相信,你能保護好我,而你也要相信,你有那個能力,畢竟,你是慕容封淵啊。”
“……”
男人沉默了幾秒,鳳眸微彎,薄唇隨之拉開淺淺弧度:“我倒是陷入牛角尖了,還要夫人來替我開導,你說的對,我們還有未來,我也有能力保護你,走吧,夫人,以後不管前途有何艱難險阻,我都不會輕易放開你的手。”
他將女子的手珍重地握在掌心,俯首在她的額前一吻。
四目相對,他的眸裏滿是她的身影,仿佛萬千世界隻餘她一人存在,喑啞的聲線一字一句循著山風送入她的耳畔:“所以,夫人你也千萬不要隨意地放開我,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