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了。”

君初月說著微微抬了抬下巴,擺明了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

男人見她如此,也就不再追問什麼,自行下去洗漱了,回來時隻見女子靠坐在床頭,單薄的上半身隻著裏衣露在外麵,小臉上一片沉吟之色。

他皺了下眉,接著大步走過去。

“怎麼不躺下來?這樣坐著也不怕著涼。”說話間把她攬到懷裏,劍眉不由踅的更緊:“果然,肩膀都這麼涼了。”

“呃!”

君初月這才像是大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吐吐舌頭,又像小貓似的往他懷裏拱了拱:“好像真有點涼。”

“……”

慕容封淵看著女子毛茸茸的小腦袋在自己胸前蹭來蹭去,不由好笑地抬手揉著她的長發,薄唇微勾:“淘氣。”

他半垂的眼眸落在懷中小女人的身上,瞳孔幽深的如同夜幕中的星辰,透著淡淡寵溺。

“誰淘氣了,你去洗漱的時候你知道我聽見什麼了嗎?”君初月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翻個身仰臉看他。

“是不是那樓鳳涵說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呃,好吧,在這裏似乎也隻有這件事。”

慕容封淵笑看她碎碎念地自問自答,片刻後等她聲音停下來了又問:“所以,夫人聽到了什麼?”

“我跟你說,你知道肯定會生氣,那女人簡直太可惡。”

君初月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小臉上表情卻是與之完全相反的興奮之色,說話間一邊又翻了個身,撐起來對他招了招手示意男人附耳過來。

慕容封淵順從地湊上前去,隻覺女子刻意壓低的聲音挾著溫軟的氣息徐徐吹過他的耳膜。

“原來那女人就住在我們這屋子隔壁,想來這也是安排好的,我估計是咱們門口那倆丫鬟被隔壁屋子裏人看到了,跟那女人彙報了,剛才發了好大一通火,也不知道是不是口不擇言了,說的話一字不漏全讓我聽見,她說——”

“……”

男人那一雙上揚的鳳眸因她的話語而慢慢眯起,劍眉也逐漸擰緊了,眉心間出現一個深深的川字,原本清雋容顏也變的冷厲,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恰似刀鋒一般鋒銳,寒氣逼人。

……

過了半晌,君初月將剛才聽見的話轉述完畢,稍稍拉開了一點距離,對上他的眸子問道:“你說,是不是很可氣?比我原定的計劃還要狠呢。”

“……嗯,很可氣。”

慕容封淵聽她詢問將怒火壓製下去,鳳眸中的酷寒散盡,瞬間如春回大地,方才還冰冷的視線此刻落在她的臉上依舊柔和:“所以夫人想要怎麼辦?”

他征詢她的意見。

如果他的小妻子是個沒主見的,這時他直接就拔劍去隔壁了,可偏偏他的小妻子向來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他也習慣於要做什麼之前都先問問她,從而給她以最大的尊重。

“當然說按照原來的計劃辦了。”君初月眉梢輕挑,“明天我打算這樣——”

她又衝他招了招手,附在他耳邊如此這般這般地說了一會,彎彎眼笑的像一隻狡黠的小狐狸:“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