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摔撞在牆上又滑落下來。
藥鋪裏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了,誰都沒想到這位看起來清雋無害的俊美男子會毫無預兆地出手,而且絲毫不顧慮對方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又剛死了丈夫的可憐女人。
“噗——”
那女人正好被踹到胸口,此刻氣血翻滾,爬起來之後又是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沫,緊接著就聽見冰冷的聲音帶著濃重厭煩在頭頂響起。
“滾!”
駭人氣勢從慕容封淵身上迸發出來,方才的冷淡不過是他不屑與這些人多作摻合而已,可這些人卻屢次不知好歹——
真正當他什麼都看不出麼?
先不說這藥鋪到底是不是賣了假藥,可這女人假惺惺的眼淚卻已然讓他格外反感。
平生最憎虛偽之人。
短暫的靜謐之後,那女人倒是不敢再像之前一樣撲上來了。
可她也不知是腦子缺了根筋還是怎麼想的,竟然往地上一趴,打著滾兒哭嚎起來:“當家的啊,你這一走,誰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了,你怎麼就走了呢?嗚嗚嗚,你走了怎麼不把我們娘兒倆也帶走啊,你這個該死的死鬼,嗚嗚嗚——”
“這是怎麼了?”
驀地,一道女聲自門外突兀響起。
緊接著容顏清麗的女子就不疾不徐走了進來。
同一時間,方才還全身都散發著寒潮的男人瞬間就宛如利劍重新收入鞘中,春回大地、氣勢全消,從懾人的猛虎變回了乖巧的貓咪,急忙朝女子迎了上去:“夫人,你怎麼出來了?”
“我給你把袍子縫好了,見你還沒回來,就出來看看,沒想到還真出事兒了。”君初月似笑非笑地看他。
慕容封淵一聽,連忙分辯道:“不是我!”
“是麼?我怎麼看到你被人纏的脫不開身了?”君初月說著,目光輕輕從那女人身上掃過。
那女人正打量著她,冷不防被她這一眼看過來,頓時渾身都不自在,慌忙別開了眼神。
嗬!
君初月收了視線,轉頭看著慕容封淵淡淡開口:“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這女人要往你身上撲?夫君,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
她說話語氣倒是聽不出太大起伏,可慕容封淵心裏卻是咯噔一下——
這酸味很明顯啊……
男人不敢怠慢,急忙把已知事情的前因後果向自家夫人報備了一番,而後一臉“我是無辜的”嚴肅表情鄭重道:“夫人,為夫真的什麼都沒做,你要相信我對你向來都是忠貞不二,除了夫人你,別的女人在為夫眼裏和男人也都沒什麼區別。”
君初月沒理他,倒是對這事情產生了興趣。
“假藥?”
她反問,繼而問藥鋪掌櫃:“藥方呢,拿來我看看。”
“姑娘也會醫術?”
藥鋪掌櫃先是一愣,有些懷疑地看她,不相信這樣一個姑娘居然也是醫者,隻是他的懷疑沒堅持兩秒鍾,就在慕容封淵氣勢壓迫下煙消雲散,趕緊往櫃台後麵走去:“有、有,我們彙豐堂開出去的方子,藥鋪裏都留有一份存檔,姑娘您看看,這就是兩天前給這人開的藥方,當時診斷的是風邪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