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問了一句以後,她就意識到了不對,眨了眨眼,混混沌沌的腦子也清醒了幾分,又改口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快午時了。”慕容封淵俯首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勾唇低笑:“夫人,你睡糊塗了。”
君初月:“……”
她沒好氣地拍開他湊近的俊顏:“怪誰啊,還不是怪你,要不是你,我至於這麼累嗎?”
這男人就跟不知疲倦似的,在這方麵簡直天賦異稟,而且還是遇強則強,每每她覺得自己體力有進步似乎足以勢均力敵應付他了,結果下一次他就愈加變本加厲,以至於讓她被折騰的近乎懷疑人生——
難道她自詡的進步隻是一場錯覺……嗎?
想到這些事君初月就不免咬牙切齒,然而她那磨牙的小表情落在男人眼裏卻和撒嬌沒什麼兩樣,慕容封淵抓住她拍在自己臉上的手,低低笑了一下拿到唇邊,溫柔而虔誠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吻過去……
君初月身子一個激靈,趕緊把手抽出來,她可不敢再任由他玩火,否則最後舉白旗投降的還是她,再說了,還有正事兒呢——
要說剛剛的人大清早來找沒有正事,她壓根就不相信。
君初月又重複問了一遍。
接著就看見慕容封淵麵上神情變的微微凝重起來:“村子裏的溪水被人下了毒,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都中毒了,早上貴叔就是來告訴咱們這件事,今天開始要喝水的話,得去村外的河裏打水才行。”
“被人下了毒?”
君初月吃了一驚,唰地就坐了起來,薄被從她身上滑落,她也顧不得害羞,順手撈起來將赤裸的上身裹住,遮斷了男人的視線,一邊又急急道:“可知道是什麼人做的了?”
說著頓了頓,秀氣的眉微微皺起來,對男人剛才的行為有些不滿:“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啊!”
甚至還有閑心來挑逗她……
聽見自家小妻子的質問,慕容封淵倒是一點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一臉的理所當然道:“再大的事情也比不上夫人重要,貴叔也隻是過來知會咱們一聲,為夫知道了就行了,夫人何必操這份心呢。”
總歸打水做飯都是他的份內事,隻要他注意了就行了。
君初月無奈地看他:“你忘記我做什麼的了?我是醫者,救死扶傷乃是醫者的天職,你告訴我村子裏三分之一的人都中了毒,卻又說和我無關?”
“呃。”
慕容封淵摸了摸鼻尖,神情有些訕訕。
或許是因為知道她的醫術是從何人之處所學,他嘴上不說,潛意識裏卻難免總有幾分排斥和刻意忽略,更何況,村子裏的人中毒自有大夫去治療,近三分之一的人呢,他可是一點也舍不得她去勞累。
君初月卻不這麼想,她見慕容封淵沒說話,便自顧自地伸手撈了自己衣物過來,又在男人的幫忙下穿戴好了,兩隻白皙的纖足落到了地上:“我要去看看溪水裏被下了什麼毒,治療是一回事,這源頭也得先掐斷才行,去山裏挑水也不是個事兒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