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原本悠然自得的神色微微一緊，和善的笑容也逐漸收斂，看著謹言的神色愈發深沉了起來，連聲音也變得不同於剛剛的溫和，“謹小姐，當初我便多次告誡過你，如今若你還是這般佯裝不知，繼續肆意妄為，存了不該存的心思，那結果未必是你能夠承擔的。”
真麵目露了出來，謹言心中也暢快了許多，畢竟皇後娘娘明明一直看自己不順眼，可每每卻總是佯裝慈祥，旁敲側擊地警告她，已經讓她感到非常不悅了。
倒不如這樣直白點，不喜歡便不喜歡罷了。
“皇後娘娘，臣女不明白，娘娘為何一直對言兒如此不喜歡。”明人不說暗話，謹言也直截了當的問了。
像是沒料到這謹家小姐會這般直白地提問，皇後明顯愣了愣，神色依然如此，看著謹言，第一次沒有像以前那般笑，“若真論起喜歡與否，本宮對謹小姐並不十分熟悉，也並無任何交集，更無從說起是否喜歡，可是……”
皇後顏色愈發沉，“若是謹小姐同我們皇家扯到了關係，那我必然是不能忍的。”
“皇後娘娘，臣女即便是真的同皇家扯上了關係，娘娘又究竟為何不能忍？難道臣女在皇後娘娘心中已經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謹言沒有害怕，亦沒有膽怯，聽著皇後娘娘如此直白的話，並不因此後退。
“你！”一向沒有人如此還嘴於皇後，難免讓皇後詫異之餘十分氣惱，心中的火氣更旺，尤其是這謹家小姐還屢次三番將自己的話當作了耳旁風，竟然多次私下同諾兒一起。
“謹小姐，接下來的話你可別怪本宮直白，畢竟這是你沒有自己之明。”
“其一，你堂堂護國將軍府的大小姐，打小便跟在衛小王爺身旁，糾纏不清，這件事已經是全城皆知，無論如今如何，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在你眼中或許是蕩然無存了，但在我們皇室人的眼中，這是永遠也抹不掉的。”
“其二，好不容易將這一切都抹幹淨了，如今你又同衛王府再次有了糾葛，同那衛小王爺差點便有了婚約，這亂糟糟的一切，都不是我們皇室能夠容納的，你可懂了？”
謹言靜靜聽著，卻異常地淡定，看著皇後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何止隻有這兩點呀？
“娘娘所說的那些事情，臣女心中自然也都有數，可皇後娘娘未必……有些質疑判斷了些，為何不能給臣女一個解釋的機會？”
“其一，關於傳言臣女打小便跟在衛小王爺身後的事情，謠傳之事太過明顯，畢竟臣女打小便同衛小王爺和周公子一同長大，親梅竹馬，這怕是也沒什麼好說的，而至於糾纏不清這便更無從說起了，或許臣女在小的時候對衛小王爺有過女兒家心思，可後來卻很快便收下了心，更是不希望再有任何誤解。
其二，那次宮廷筵宴之後，確實有了那麼一些人來將軍府提親，其中亦是包括了衛王府，可他人的提親又怎能怪到臣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