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生了這件事情後,怡兒便對地點非常的留意,如今盛平殿的錦秀一旦過來傳達要伴讀的時間和地點,怡兒總是會多次同她何時地點。
畢竟這樣,想要賴掉可就難了。
然而這日,謹言的聽雪殿中一直沒有人來傳達要去伴讀的消息,她自然而然也將這天定為無事可做,可以自由自在地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直到皇後娘娘的緣正殿來了人,親自到聽雪殿來尋謹言。
謹言才知曉,今日竟然要陪同公主一同去緣正殿交所謂的課業給皇後娘娘。
“怡兒,這是怎麼回事?”謹言一麵穿衣,一麵問道。
怡兒亦是十分詫異,“小姐,我今日確實不曾收到什麼消息。”
“可剛剛那太監卻說,緣正殿派了人來說明。”
關乎緣正殿,想來傳話的太監可不敢傳錯話。
微微一頓,謹言腦海中突然掃過了一個人,神色逐漸加深,“怡兒,你先去把彩合叫過來。”
怡兒愣了愣,也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應了聲後,便匆匆跑去捉人了。
將彩合帶到謹言身前的時候,彩合依然是一副暗暗囂張的模樣。
謹言冷眼睨了她一眼,語氣冰冷,“今天緣正宮的公公來傳話,邀請我陪同盛平公主前去緣正宮,這件事,那公公可有同你說過?”
彩合眼睛轉了又轉,才點頭,“是有這麼回事。”
這大言不慚的語氣啊……謹言心中怒火騰地升了起來,還真當她是教訓不了這小小的宮女了?
“那你為何不同我或者怡兒說起這件事?”
“這……”彩合笑了笑,言語完全沒有尊重之情,“奴婢想著皇後娘娘是要盛平公主前去,提起謹小姐您應當隻是順帶提一下罷了,想來不去也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謹言冷冷看著她,看得彩合渾身發毛卻還是沒有轉移視線,到後來卻突然寒冰似的嘲諷冷笑了一聲,“膽子確實是夠大,不要命的東西!”
彩合不悅地皺眉,像是極度不服謹言的這番話,無比羞恥似的,“謹小姐,這裏是皇宮,奴婢是盛平公主的宮女,打狗還要看主人,你該不會仗著自己是將軍小姐,便以為自己在皇宮之中亦能隨心所欲,對奴婢這些宮女進行打罵不成?”
“怎麼……你以為我不能?”謹言笑著看她如此自信的模樣,仿佛在看一隻小醜。
“你……你敢?”彩合徹底是沒將謹言放在眼中,畢竟她是盛平公主極為看不慣的人,來這宮裏做伴讀不過是好聽罷了,實際上還不是來受氣的?一個受氣包還敢在她麵前裝腔作勢?
“為何不敢?”謹言的聲音冷到了極致,看著彩合的神色更是意味再明顯不過的鄙夷,“我好歹是堂堂護國將軍的嫡長女,而你……不過是宮裏最卑賤的一名宮女,若是我一個不小心……將你這樣的宮女給弄死了,你覺得……皇上和皇後會治我的罪名嗎?”
聽到這裏,彩合的臉‘唰’地一下整個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