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楓慢慢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哪知一推門,裏麵竟然還有兩個人,而且正在喝酒,喝得不亦樂乎,卻是呂訴風與範誌國(哦,也就是範色鬼),呂訴風見雨楓回來了,便放下了酒壺,笑嗬嗬的站了起來,對著玉峰說道:“來,雨楓老弟,我來介紹下,這個是我表弟,叫範誌國,是冰封域門下的,沒想到這次他也來啦,哈哈,來表弟,這個是在仙霞山的鐵哥們,葉雨楓。”範色鬼笑嗬嗬的站了起來對著雨楓點了點頭,那賊笑,那神情,果然與呂訴風有著七分相似,雨楓心下一歎,哎,應該也是個色鬼……果然,三個人在一起聊了不到一會,兩隻色狼的尾巴就漏了出來,哪個女人如何如何,兩派中少有兩人沒談到的美女,不過談歸談,兩隻色狼倒是都以一種欣賞和羨慕的態度在說,倒也沒有什麼下作的言語,用兩隻色鬼的話說,這便是下流與風流的區別,雨楓啞然。
客棧後園中,兩個正道支柱依舊這麼緊緊相擁著,良久,淨空真人輕輕撫了一下封情師太的頭,緩緩說道:“這些年,苦了你了。”封情師太輕輕閉著雙眼,哪裏還有那萬年不化的神情,滿臉的甜蜜,隻聽她輕輕說道:“這算什麼苦呀,倒是為難了你,哎。”淨空真人歎了口氣,忽的嘿嘿笑了一下,有些壞壞的說道:“要是讓仙霞和冰封域其他人看到,估計他們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嘿嘿。”封情師太哼了一聲,說道:“看便看了,有什麼可怕的。全看見了才好,狗屁的冰封域,老娘早就呆夠了。”淨空真人嘿嘿一笑,說道:“這麼多年不見了,你還是這麼一副脾氣。”忽的,封情師太狠狠的掐了一下淨空老道,又白了他一眼,說道:“這麼多年?你騙鬼呢,哪次不是月餘間就偷偷上我冰封域,你真當我不知道?”淨空真人老臉又是一紅,隻怕這些年臉紅的次數加在一起也沒有今日的多了,他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這不是怕別人多想嗎,對你聲譽不好,這個,我…”“好了,你不用說了,我明白的。”說罷,又用力的抱了抱淨空老道,輕輕開口道:“這麼多年了,我也想了很久了,你能不能和我說實話,到底是為了什麼,讓我等這麼多年?我還要等多久?”淨空真人本來一臉的幸福之色,可是聽完這句話後,身體竟然微微一顫,他的眼光也漸漸深邃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說道:“沒什麼事,真的,就是再給我點時間吧,我再處理點東西,很快的。”那隻封情師太聽完這句話,忽的一把掙脫了出來,冷冷的望著淨空真人,開口道:“十八年前你就是這麼說的,已經整整十八年了,你到底有什麼事沒處理完?你到底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淨空真人複有焦急起來,連聲道:“我哪裏有騙你,我,我…”可是我了半天,卻終於什麼也沒有說出來,緩緩的低下了頭。封情師太眼中忽的一暗,可是很快又重新明亮起來,有些重口氣的說道:“我知道,你放不下門裏的地位,你在仙霞能呼風喚雨,你…”“夠了!”淨空真人忽的大吼起來,兩隻手緊緊地抓住了封情師太的雙肩,竟有些顫抖起來,隻聽他說道:“什麼他媽狗屁的長老,什麼他媽狗屁的地位,你明明知道在我心裏,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給老子個神仙當,我也不幹。”可惜,封情師太依舊步步緊*,明亮的雙眼盯著淨空老道,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你便與我遠走高飛!”淨空真人望著她,神情更是漸漸激動起來,不過,忽然,似乎是他想起了什麼,老道渾身一滯,神色也漸漸黯然了下來,緊抓封情的雙手也緩緩地垂了下來,隻聽他低低的說著:“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呀。”整個人仿佛丟了魂魄一樣,顫顫巍巍的走出了後園。封情師太靜靜地望著他,直到淨空老道漸漸走入了黑暗中,封情師太的雙眼中才流出淚水,隻見這個正道支柱,緩緩的坐倒在地,仿佛一個丟了心的人兒,雙目無神,她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尺寸之地,仍憑淚水打濕,緩緩的開了口:“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總是這個樣子,我知道,我知道的,你一定是有什麼危險的事情要做,你不想我擔心,不想我也深陷危難,可是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我眼睜睜的看著你身處危難中,我卻什麼都幫不上你,你想過的我的感受嗎?你可知道,就算是死,我也要陪你一起的,你知道嗎?我連咱們有了女兒都沒告訴你,就是怕你更苦、更難,你知道嗎?”月光晴朗,天地間似乎隻剩下了這個哀傷的女子在這低低傾訴,什麼是女人?什麼是真愛你的女人?或許正是有了封情這樣的女人,才會有淨空這樣的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