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斬官的脾氣並沒有那麼好,派人從李夫人手中拿走了免死金牌,確認無誤之後,便道:“既然有免死金牌,你們三人就不用死了!”
三人呆站在刑場,就連所有的人都消散了卻沒有反應過來。
李老爺的哭聲不斷,李若瑄和花滿夏隻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那一幕。
許久,李老爺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般,將早已鬆開了的雙手覆在李夫人依舊睜開的眼睛上。
雙目閉。
“瑄兒,走吧,咱們回老家。把你娘葬在老家去。”李老爺試圖想抱起李夫人,但那雙骨瘦嶙峋的雙手壓根就抱不起李夫人。
花滿夏走上前道:“爹,我來。”
李老爺點了點頭:“終究還是你這個女婿好。”
三人一屍走在大路之上,將旁人的指指點點還有嘲諷都拋出腦外。
到了李家莊時,那白色封條十分顯眼,門匾也跌落在地,碎成了幾半。
李若瑄怕李老爺傷心,急忙道:“花滿夏,快走吧!”
李老爺用手推開李若瑄的雙手,走到門匾旁,摸了摸李家莊三個大字,此時匾上紅漆已掉,旁邊的金邊早就不知被何人拿走,隻剩下一塊孤零零的木板。
李老爺道:“瑄兒,過來。”
李若瑄 走上前去,蹲在李老爺身邊道:“爹,怎麼了?”
李老爺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聽的到的聲音說:“老家的房契還有地契,在牌匾裏麵,從左邊的小孔裏麵,可以打開。”
李若瑄摸到了小孔,一按,牌匾竟然彈了開來,確認四周無人,李若瑄將兩封書信一樣的東西塞進了袖中。
正當三人要走之時,後麵傳來了“李公子。”
“白洛笙!”
李若瑄沒想到這時白洛笙回來,急忙拍了拍自己剛剛因為拿東西所以沾滿了灰塵的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自從上次分開,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了呢。
“李公子,聽家父說了你家的事,我深感痛心,雖說商者要以賺錢為主,但是也不能昧著良心才是。”
原來他不相信自己,話不投機半句多,李若瑄隻想快點離開這座城市。
待她轉身之時,白洛笙已經將一荷包拿出:“這些錢拿去,雖說不多,但是貼補點家用也是不錯的。”
李若瑄收進了袖中:“謝謝你了,白大公子,我會拿去貼補點家用的!”
便牽著李老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白洛笙看著背著李夫人屍體的花滿夏,雙眉擰起。
“瑄兒,他明顯是覺得你是那種賣國求榮的人,你為什麼還是要收他的錢?”
“老爹,我們和人過不去就可以了,為什麼要和錢過不去?”
“瑄兒說的極是。”
快出城門之時,一輛馬車疾馳而過,但是很快就轉過頭來,在李若瑄他們麵前 停了下來。
“大少爺,老爺,還有少夫人,上馬車吧。”雲力從馬車上下來,將凳子放在地上,伸手就要將李老爺拉上馬車。
“雲力,你這是?”李老爺看著雲力還有在馬車之上玩耍的雲寶兒,心中滿是疑惑。
“老爺,是你將我和寶兒從路上撿回去的,還沒有要我的賣身契,這份恩情我一輩子都不能忘記,我現在做的還不及老爺之前為我做的三分之一。”
這個雲力真是傻氣,不過也是這種傻氣逗的李若瑄笑了:“別人都說一半,你倒好,說個三分之一。”
雲力傻笑了兩聲,將李老爺扶上了馬車,看到花滿夏背著已逝的李夫人,也不敢多少什麼,隻是上前打了一把手。
雲力趕起了馬車,鞭子抽打的聲音響徹雲霄,一聲聲馬嘶聲告訴大家,要離開了。
李老爺偷偷的摸了摸眼角,撩起簾子不舍的看著外麵。
“老爹,我以後會好好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然後再讓你住回那個大院子!”李若瑄抱著李老爺的胳膊,頭靠在李老爺的肩膀上。
“這麼大的孩子也不知羞。”
“老爹都說我是孩子了,孩子靠在自己的父親身上有什麼羞不羞的。
李老爺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不知道毅兒回來找的到自己嗎。”
“老爹,我會把哥哥找回來的,然後把他壓到你麵前,任你打罵!”
李老爺的情緒再也忍不住了,轉向另一邊擦著自己的眼淚道:“當初我為什麼要將毅兒趕走呢?害的毅兒現在生死未卜,瑄兒你也隻能以男裝視眾。”
“這都是菩薩安排好了的,老爹你就不要自責了。”李若瑄想到自己的父親一直都很迷信,果不其然,李老爺聽到李若瑄說完這句話之後心情就好了不少。
花滿夏則一直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