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公子,犬子不知禮數,還請簡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與他計較。”
張四風見自己爹竟然低聲下氣的,不免怒從中燒。
張大人見自己的兒子還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樣,走上前去,狠狠地甩了張四風一個耳光道:“這可是右宰相的兒子!還不快跪下!”
張四風一怔,急忙匍匐在地,連磕了三個響頭才道:“公子原來是右宰相之子,本少,不,草民有眼無珠!草民有眼無珠!還請公子不要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李若瑄站在一旁,看到這幅場景,嗤笑了一聲:“我看唱京劇的戲子變臉都沒有你變得快!”
張四風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凶光,他早就看李若瑄不順眼了。本想先辦了她,再將她處理了,沒想到這丫頭認識那麼多人,這次真是惹了一身腥。
李若瑄見張四風沒有說一句話,拍了拍自己的灰塵道:“我剛剛聽你們說,男子不能和女子關進同一間牢房?”
張大人臉色一變,隨即露出一絲微笑道:“姑娘,雙方如果互相都是情願的情況下,是可以的。”
“可是我不情願,你能拿我如何?”李若瑄聲音提高了八度有餘。
張四風臉色慘白揪著張大人的衣袖小聲道:“爹。“
張大人將張四風的手甩開,怒喝一聲:“逆子!還不快跪下!”
李若瑄靠在牆邊,饒有興趣的看著好戲上演。
隻見張大人甩了張四風兩個大耳瓜子,然後碎碎罵著這些年張四風的惡習。
最後竟然抱著張四風道:“兒啊,你母親從小就去的早,我也一直沒有照顧好你,才導致你現在如此蠻橫無理,都怪爹沒有用!”
張四風怔好一會兒,突然也大聲哭了起來:“哇啊~爹,都怪兒子沒用,一直自甘墮落,沒有理解爹的難處,孩兒沒用,爹你打孩兒!”
張大人和張四風兩人哭的肝腸寸斷。
李若瑄也算是看明白了,別人想打感情牌啊。
“你們兩父子哭完了沒?”
這二人聽李若瑄這麼一說,先是停了一下,後來又哭道:“姑娘,你看在我隻有這一個兒子的份上,就不要和四風一般見識了!”
張四風跪著挪到了李若瑄腳下,拉著李若瑄的裙擺道:“你看在我從小就沒有娘的份上,就不要追究了,我一定做牛做馬,幫你們家重建新房如何?”
李若瑄臉上蕩漾起一抹微笑:“我從小也沒有娘。”
張四風一聽,心中竊喜。
“可是,我也沒有像你這般齷齪,卑鄙,無恥啊!”
張四風猛的抬頭,李若瑄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甩了他一個大耳光,張四風本來臉上的傷就沒有好全,這般一打,原本結痂的地方流出血水來。
看上去猙獰萬分,張大人急忙抓住李若瑄的手道:“別打了,別再打了,再打,他的臉怕是保不住了!”
李若瑄將張大人的手一甩,張大人往後踉蹌了幾下才站穩。
李若瑄向張大人走來,拍著巴掌道:“你還知道他的臉保不住了?像他這般不要臉的人,早就沒了,還要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