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感謝感謝本王嗎?”如此近的氣息,墨十舞惱怒不已,下巴被冷君淩捏住,她很是不舒服,見力度不大,搖晃著掙脫開來。
玉簪被捏在手心中,墨十舞瞪了一眼冷君淩,堂堂一個王爺,怎麼如地痞流氓一般,做起這樣的事了。
她不知自己這樣的小眼神,在冷君淩眼裏更加有趣。
“本小姐多謝淩王殿下了,隻是希望淩王殿下,不要再隨意碰我了。”墨十舞撇得幹幹淨淨,明確表示她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
冷君淩也不惱,冷冷的眸子盯著她的臉上,讓她無比不自在。
這麼晚了,就算冷君淩沒有困意,她都想睡覺了,“淩王殿下,若是沒有別的事,就請回吧。”
墨十舞動手想要關上窗子,一點都不給冷君淩麵子,哪知關上一半的時候,被冷君淩攔住,墨十舞正想皺眉不去管他。
他開口說道:“你臉上的傷,恢複得如此之快,確實讓本王刮目相看了。”一般來說,醫術再怎麼高明的人,治療疤痕傷口都要修養個幾日,可墨十舞的治療,直接就和好了的樣子差不多。
墨十舞疑惑,不明冷君淩如何知道自己快要恢複容貌,低眸一看,冷君淩剛剛捏過她下巴的手上,有著一層黑色的藥膏。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冷君淩能夠看出來。
墨十舞不自覺咬起了嘴唇,也不管冷君淩是如何的表情,直接‘啪’的一聲關緊了窗戶。
她的心跳不自覺加快了頻率,背對著窗戶,她聽著外麵的聲響,確定沒有了聲音之後,將窗戶打開了一條小縫,窗外空無一人,她微微皺眉,再次關上了窗戶。
為什麼,每次當她麵對那個家夥的時候,都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重新給自己上了一次藥膏,墨十舞仰麵躺在自己的床上,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呼吸勻稱,沉沉地睡去。
房間外,在對麵屋頂上負手站立的人,墨發隨著微風飛揚,月光照耀在金色的麵具上,給人一種迷幻又吸引的感覺,他看著窗子打開又關上,看著屋內的燭光熄滅,想象著那瘦弱的人兒已酣然入睡。
“王爺。”身穿黑白勁服的臨風從旁邊出現。
“說。”不同於對墨十舞時候的多話,冷君淩隻給了臨風一個字。
臨風早就習慣自家王爺這冷冰冰的樣子,所以心裏也沒什麼不好受的,直接稟報自己所監視到的內容,“墨十舞今天一直待在將軍府,途中進去了一次書房,很長時間才出來,吃過晚飯後就在自己房間裏研究那些瓶瓶罐罐,沒有什麼異常。”
冷君淩也沒轉身,隻不過聲音驟然變厲,“沒有異常?”沒有異常的話,墨十舞的臉是什麼時候治好的,將軍府空空如也,她去了書房那麼長時間,一定是有什麼別人不知道的東西在那裏。
臨風腦門上直冒冷汗,他也是覺得墨十舞一個姑娘家家能做出什麼事,所以隻是一直監視,並沒有跟著她進入書房,也沒看書房裏的情況,沒想到,被他家王爺瞬間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