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小龍啊,又去找工作啊”
龍炅剛關上換了新鎖的門,就聽見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回身一看,隻見一個頭發花白拄著木頭拐杖的老人正站在不遠處的欄杆邊,背著他提著黃銅水壺澆著一盆蘭花。
“童婆婆”龍炅笑著走到童婆婆身邊,靠著欄杆說道:“您耳朵還是那麼靈啊!”
老人笑了笑,放下水壺摸了摸蘭花葉子說道:“你看老身這蘭花如何。”
“嘿嘿,童婆婆你就別打趣小子我了,我這一天連口飯都差點吃不上,哪有時間賞花。”龍炅側身一看說道:“不過您這蘭花,很有靈氣啊,一看就是您老人家養的好。”
聽得龍炅的話,童婆婆終於顫顫巍巍的轉過身來,滿臉的皺紋也掩不住那抹笑意,雖然已年過九十,但卻看得出來精神未曾有一絲衰弱,一雙眼看去時若星空般深邃,可轉眼間卻又如一汪清泉,使得眨眼間的龍炅隻看見那眼中的平靜。
“你小子的嘴真是越來越甜了。”童婆婆笑著說道:“可惜我這老人聽不慣嘍。”
龍炅聽言,摸著頭笑了笑道:“看來您最近身體還好啊,這一大早就看花呢,嘿嘿,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哈。”
“我說你這小子,老大不小了還這副娃娃樣。”童婆婆說著用拐杖砸在地上,望著轉生欲走的龍炅又道:“你今天又惹小柳了是不,我看你倆就……”
“哎哎哎,童婆婆不說了,我快遲到了,先走了。”
不等童婆婆說完,龍炅大聲說著話,提著袋子轉身就跑,兩三步就下了樓梯,落荒而逃。
“臭小子”童婆婆輕罵了聲,又提起她那黃銅水壺給蘭花澆起了水,不時的還來上一聲黃梅戲,整個一閑淡的老人,愜意的在這破舊筒子樓中賞花度日。
逐漸西去的太陽盡情揮灑著它的能量,剛從大樓裏出來的龍炅一手拽著西裝,一手抹著頭上的汗,隨手把西裝往肩上一甩轉頭就罵道:“我去,還隻要本科學曆,老子就大專怎麼了,還不合適,等老子有了錢,買了你這破公司當廁所。靠,忙活一天熱死老子了。”
“奶奶的,白忙活一天了,看來又得去冬冬那蹭飯吃,唉,這幾天在童婆婆那蹭飯我都不好意思了,得好好宰宰冬冬這隻肥羊。”
龍炅夾著簡曆,臉上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敢偷聽,得好好收拾收拾那貨,起碼得管我一周,不不,半個月的夥食吧,哈哈哈哈哈哈。”
“你看那小夥子,長的一表人才,怎麼站在那傻笑,唉。”一個路過的人說道。
“這還不是社會逼的,你看這小夥一看就是應聘失敗了,現在的年輕人,心理素質太差了。”旁邊的一人應道。
突然兩人隻覺背後一涼,回頭一看,隻見龍炅一雙眼睛斜盯著他倆,瞬時渾身一陣雞皮疙瘩,加快了腳步遠離了龍炅。
“有病”龍炅望了兩眼說道:“懶得搭理,傻逼。”
望望天上已經西去的太陽,龍炅搖了搖頭,伴著夕陽朝著筒子樓的方向走去。
陽光小區,濟城最老的小區,在這個繁華的都市之中就是一個異類的存在,同時期的小區早就都拆掉更新了,可就陽光小區依舊屹立不倒。
要知道陽光小區所處二環,房價是一天一個樣,就是如此也沒有人打這個小區的主意,可想而知這主人的分量。雖說在這的房租不高,可相對與失業已久的龍炅來說,也已經欠了包租婆三個月的房租了。
想到這裏龍炅又是一陣頭疼,摸著頭發走進小區,心想著今晚的事,也不知道包租婆心裏打的什麼主意。
“不會真看上我了。”龍炅心裏想著:“算求了,就我這樣沒錢沒車沒房,還是人家的租客,就這還欠了人三月的房租,今晚不生吃了我就算是燒了高香了。”
“哎,炅哥,想什麼呢啊。”
隻見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雷文頓停在了龍炅身旁,緩緩降下的玻璃後露出了一個帶著墨鏡,遮了大半張臉的陳冬明,一身帥氣紅色西裝,獨特的麒麟標誌若活物般嵌於左胸口處,正是世界名牌“麟雲”的標誌,穿在陳冬明身上,那可是帥氣逼人,這可不知道要迷死多少青春期美少女。
“唉,冬明回來了啊”
“這不是米姨嗎,您最近又漂亮了啊,什麼時候給冬明我介紹個女朋友啊。”陳冬明趴在車窗上,朝著不遠處收衣服的美婦人應道,完全正不顧車旁咬牙切齒的龍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