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個消息班嫿怔了下,隨即紅唇一展:“來就來,早該對上了。”
原身唐念對沈母有畏懼,也有埋怨。
畏懼她的盛氣淩人,埋怨拆散她和沈沉麟。
班嫿呢,很久以前她有所顧忌,而現在,她什麼都不怕。
沒多久,病房門前出現了一道身影。
來人正是沈母。
她身著白色套裙,簡單中處處顯出貴氣,一看就知道是養尊處優的貴婦。
隻是她明明是和善的麵目,此時卻故意壓著眉,帶著幾分嚴肅與高傲。
她一出現,班嫿就和她對上視線。
沈母:“我能進去嗎?”
這話明擺著隻是客氣一下,剛說完她穿著低跟高跟鞋的腳已經踏進來了。
走進來後她順手帶上門,明顯不想讓外麵經過的人看到裏麵情況。
班嫿故作不知,站起身來麵對她。
“沈伯母,好久不見。”
沈母眼神一點都不掩飾的打量著她,幾年不見她身上似乎沒了那股靦腆柔弱,氣質上愈發突出,就連長相也美豔幾分。
可哪又如何,再好看的皮囊,沒有一具健康的身軀,等於一個廢人。
沈母嗬笑了一聲:“我可寧願和你永遠不見。”
“當初我沒跟你說清楚嗎?不是告訴過你別跟我兒子在一起,讓你離開這兒。”沈母開門見山,一點都不客氣:“現在怎麼又回來招我兒子?”
班嫿不是第一回見到這樣尖刻的人,可那些態度並不是對著她。
現下被這樣對待她非但不生氣,反而興致盎然的觀摩著她的神色變換。
仿佛在看猴子耍戲。
沈母不是個傻子,從她的眼神裏估摸出了這個意思,頓生一股濃烈火氣就上來了。
“這麼久過去看來你也變了不少,不過比當初還不如!”
班嫿不由笑了一聲,又輕又嬌似貓兒一爪子軟軟搭在耳邊,抓心撓肺的癢。
要不是沈母是個女人又對她心懷芥蒂,這會都要忍不住被她吸引。
可她是個女人,也對她抱有成見,這笑聲聽進耳朵裏隻激起了燃燃怒火。
一想起自己的兒子因為她不但從家裏搬出去,還對自己有了隔閡,沈母氣得眼都紅了。
怕她氣暈在這裏,班嫿不得不出聲:“沈伯母,你又何必跟我一個短命鬼計較。”
“三年前我聽話離開了,並不是因為你的態度,而是我自己也知道陪不了他長久。”
“可一切還是拗不過心意。我想和他在一起,他也喜歡我。”
“您就不能放過我,讓我餘生最後痛快一場嗎?”
要是她還是剛剛那什麼都不放眼裏的模樣,沈母好歹能惡聲惡氣,但她這樣低聲柔語,清瘦伶俜的身姿看上去很是單薄,讓她女性裏獨有的柔軟不由觸動了一下。
她本不是個心狠的人,何況為人母,對待小輩總是不自覺多幾分縱容。
可再如何,一想到自己兒子,為了他,她也不得不做個惡人!
“你痛快了我兒子怎麼辦?他哪裏得罪你了,非得攤上你這個累贅?三年前你害得他差點失去性命,險些癱——”
沈母一番話沒來得及說完,門嘭地一下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