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燭火下,她嬌豔萬端的臉上灑了一層熒熒之光,美得直擊人心,像暗夜裏的妖靈。
以往隻低眉斂目的人兒此刻不帶猶豫的迎接他駭人的目光,眸瞳裏淺淺倒映他煞氣衝天的臉。
“我做的,不是王爺想要的嗎?”
班嫿勾了勾唇,弧度諷刺:“把我送進去的人,不正是王爺嗎?”
裴鑠咬著牙:“所以,到底是他強迫了你,還是……”
“是我。”班嫿打斷他,“是我對澹台璉投懷送抱。”
“我不過是順了王爺的心意罷了。”
裴鑠大怒:“你就這麼饑渴?那澹台璉就這麼合你心意,讓你迫不及待獻身?”
她的麵色微微蒼白,更顯柔媚動人:“進你府中四年,你可有碰過我一回?既然你不要我,當初又何必帶我回來。”
“你對澹台璉下藥,又把我送進去,我們有了夫妻之實不就是你想要的?”
班嫿看到他眼裏的怒火越演越烈,捏著她下巴的力道幾乎要將骨頭捏碎。
她的心髒也砰砰砰跳得極快,不是怕,而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
這具身體卑微慣了,哪承受得住裴鑠的怒火。
就在她以為裴鑠要忍不住對自己下殺手,聽到裴鑠笑了聲:“果然是下賤的女人。”
他鬆開她下巴。
就在她要鬆口氣時,他突然抓住她手臂,猛地往床榻上一摔。
班嫿猝不及防被摔得眼冒金星,氣得冷眼瞪了過去,卻看到他伸手抓過她放在一旁的衣服,從裏麵摸出一條腰帶。
見此,她眉頭一皺,可是不等她做出反應,裴鑠已經用那腰帶將她雙手綁住,困在了床架上。
下一刻,傾身壓上來,雙手帶著侮辱性的在她身上遊動。
“裴鑠!!”
班嫿又急又氣,忍不住叫了聲他名字。
裴鑠少有被人這樣直呼其名,猛地停下,抬頭一看就撞進她水光盈盈的眼睛裏。
那裏麵滿是哀切與控訴,教人心頭猛地灼痛一下。
她眼睫一顫,眼眶中滾下了一滴剔透的淚,滑過瑩白嬌嫩的臉隱沒在被他扯亂的衣服上,又像砸在他心上,心中突然間細細密密的難受起來。
裴鑠失去理智的大腦漸漸清明,不由嗤了自己一聲。
什麼時候他也像個懦夫一樣對女人動手了。
裴鑠泄了力氣,鬆開對她的錮桎。
“你哭什麼?本王不屑碰你這具身子。”
裴鑠直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躺在床榻上柔弱又嫵媚的女人,“你千不該,萬不該,背叛我。”
他可以忍澹台璉會對她做什麼,畢竟這不過一個女人,一個棋子。
可她主動去求歡,那意味是不一樣的。
班嫿垂下眼,掩去眼底冷冽的寒意,聲音微顫:“你想要我做的,我都幫你。”
“我知道你想娶柳小姐……”
裴鑠聽到這句,剛剛滿腔怒火突然間變得異常古怪,可這也掩飾不了她背叛自己的事實。
“據說那澹台璉為了你,搬到了清修閣隔壁的莊子?”
他冷笑:“你們莫不是從以前就有過私情?”
班嫿低著臉,纖長的眼睫輕顫:“你明明知道我甚少從你府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