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男人的睫毛能這麼長,臉這麼白,而通常有的都長得十分陰柔,可他不是。
他像白楊一般,堅韌柔逸,挺拔清俊,一身風姿入世又超凡。
澹台璉細細給她抹好,轉身打算去洗手,身後小女子嬌嬌媚媚的嗓音傳來:“蘭堂等會可要輕點,別再次弄疼了人家的手臂。”
他真的很想去堵住她的嘴,讓她別再說出這樣引人遐思的話,偏偏又很想知道她下一句會再說什麼。
嗯,堵住她的嘴,要用他的唇。
——
新婚夜,兩人已經拜堂成親過,做什麼都名正言順了。
澹台璉哪怕再克製,可一聽到她飄進耳朵裏的聲兒又輕又軟,就怎麼也忍不了。
班嫿這會又覺得不是猛虎撲食了,而是泰山壓頂。
這男人……
又有力又沉。
就在她要耐不住時,有人及時來拯救她了。
是府上的下人來敲門。
澹台璉硬生生停住,不知道是哪個人這麼不識趣來打擾,不過還是啞聲問:“何事?”
外麵的小丫鬟聽到這聲音,莫名其妙的紅了臉,揚聲說:“公子,是大長公主來了,說要接走鑠王爺。”
大長公主來了一點都不奇怪,因為她跟裴鑠關係好,他身邊的侍從肯定有去給她通風報信。
而為什麼不去宮裏,自然是怕皇上不滿。
她來了他們本該去見一見,但現下的情況……
澹台璉:“那就讓大長公主接走。”
一句話說完他也不再多言,停了這麼一會簡直要人命。
特別是她明知他不得不停下,偏要戲弄他,本來燒著的火愈發旺了。
——
成親前與成親後的日子還是有些差別的。
他們不再分房而居,而是住進了他的院子。
每日三餐隻要他在府中,一定會一起吃。
澹台璉也不再矜持,會主動牽她手,摟她腰。
夜間兩人同床共枕,睡前少不了一番親昵。
班嫿無形中滲入他的生活,成為他的習慣,隻不過他要她改口叫“夫君”,她真有點叫不出口。
因為這,澹台璉對她生悶氣了一整天。
過後也隻能妥協,不過還是在某個時間點,會強迫她叫上幾聲才罷休。
今日澹台璉在府中沒有外出,將她帶去書房,名曰紅袖添香。
班嫿對研磨讀書這些沒什麼興趣,不過閑著也是閑著,幹脆陪他得了。
哪知去了後,原來他是要為她作畫。
一聽是這個,她瞬間來了興趣。
“蘭堂會畫畫?”
澹台璉本來在準備顏料,聽到她說的也停下動作,唇角含著淡淡笑意:“夫人不知我會作畫?”
班嫿很是敏銳的感覺到這話的危險,很快做出反應:“知道呀,隻是以為你會的是山水以及花鳥。”
說完注意到他麵色放鬆下來,心裏忍不住嘖了聲。
越相處才發現這個男人有點小氣和霸道,特別是某些事上,容易較真。
要不是長得好,那就是矯情做作了!
“確實,我甚少為人作畫。”
澹台璉回憶了下,發現他似乎還真沒為人作畫過。
一時滿腔自信有點凝滯了。
要是到時沒把小女子的十分顏色畫出來,他會不會被趕出來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