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吵得班嫿腦瓜疼,直接讓胖蟲出手,讓他暈過去。
下一刻,楊樂陽的所有叫聲陡然頓住,雙眼一翻,暈了。
秋媽媽本來在一旁膽戰心驚的看著,這會終於沒法坐視不管了。
她急忙上前,動了動他,又著急的看向她:“他,他怎麼昏過去了?這該怎麼辦啊?你爸爸他要是知道了,你……”
班嫿一把抱住她,將她的無措安撫下來,認真又嚴肅:“媽。不管是誰,哪怕是你,我也不允許你踐踏自己。”
秋媽媽愣住,而後哭了出來。
班嫿沒有一點不耐,也沒有安慰她,就這麼讓她哭。
她不過四十歲左右,家世又算富有。
本該是過著悠閑奢侈的生活,可每天比家裏的傭人還壓抑,連眼角的皺紋都比五十歲婦女還深。
她不是被時光糟蹋了,而是楊光峰。
但造成這一切的,何嚐沒有她自己的原因。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用在她身上很適合。
過了好久,秋媽媽的情緒才冷靜下來。
她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臉,想起什麼,又趕緊看向還躺在地上的楊樂陽。
在她開口前班嫿道:“他沒事,我給他吃點教訓而已。”
又道:“媽,我腳扭了,你扶我上樓吧。”
秋媽媽一聽,急忙看向她的腳,這才發現她的左腳纏了繃帶。
“怎麼受傷了?嚴不嚴重?”
班嫿由她扶著,一蹦一跳的往樓上去,沒說自己打架造成的,隨口找了個理由:“今天急著回家,在學校下台階的時候沒注意,崴了一腳。”
秋媽媽自動把她急著回家的原因歸到自己身上,更是心疼了,徹底把楊樂陽忘在腦後。
“那你這幾天別去學校了,在家好好養傷。”
班嫿想拒絕,但轉而一想,答應了。
也不能天天往倪逸之跟前湊,不然他太習以為常了反而不把她放眼裏。
正好趁這幾天回味一下睡懶覺的感覺。
將她扶到房間,秋媽媽後知後覺她還沒吃飯,又趕緊下樓親自下廚,給她做了兩三道菜端上來。
看她為自己忙上忙下,賢惠的不得了。
班嫿心想她要是男人,有這樣的妻子晚上睡著都該笑醒了。
好不容易把秋媽媽勸回去休息,班嫿立刻讓胖蟲把遇蘇叫來。
不多時,房間裏便多了一道人影,不是遇蘇又能是誰。
算起來兩人也挺久沒見了,但班嫿對他的感覺並不陌生,因為她知道他一直在關注她。
不用他先開口,她已經抬起自己受傷的腳。
“腳好痛啊。”
小嗓音又嬌又嗔,像是野貓突然收斂了爪牙在撒嬌,讓人心癢癢又無法抗拒。
遇蘇麵不改色:“叫我來,就為說這句話?”
她不答,靠坐在床頭上對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見他站在原地不動,班嫿少有的翻了記白眼,“過來呀,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作為一個男人,你要體諒一個受了傷的女人。”
“不能這麼沒有風度的你知不知道?”
“沒有風度你會失去我的。”
遇蘇:“……”
這嘴怎麼越變越厲害了,讓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