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就是挺巧的。
班嫿去了後發現,他們要收債的那戶人,就是白丘家。
他的父親在幾十年前看上一個女人,可惜她早已跟人定親定情。
他不甘不服之下找了魔教暗中刺殺了那個跟她兩情相悅的男子,成功把那女子帶回白家。
千方百計想要的女人到了手,他不但沒好好珍惜,反而在得到之後就棄如敝屣,任由她在他的後院裏蹉跎年華,死於鬼蜮伎倆之下。
知道這個內幕後,班嫿冷冷笑了聲,心想果然是父子,一樣的賤。
謝不直本來在喝著茶看戲,倏地聽到一聲譏笑,疑惑的看來,揶揄:“你這是怎麼了?看不慣人家戲子比你有才?”
她眉眼裏的譏嘲一收,餘下嬌慵散漫,輕飄飄地斜睨過去。
“我看不慣的那是戲子,我看不慣的是你。”
“我怎麼了我?”
“太騷。”
“……”
謝不直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嗆得咳嗽不止。
“咳咳你,你就是嫉妒我的一表人才!”
班嫿沒鳥他,看了眼另一邊的窗戶。
這座戲樓正對著白府。
從這扇窗戶看去,能看到白家大門。
大門前兩座石獅囂張霸氣地張著大口,向過往路人展示它的威武肅穆,一眼就讓人知道這座府邸裏住的人身份不俗。
謝不直跟著她看去,“這白家在武林裏有一席之地,跟我們之前找的那些不一樣,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走不了明的,咱們就來暗的。”班嫿手撐著臉,語調又輕又媚,“反正他們也不是什麼君子。”
他不由把視線轉到她身上。
她瑩白的臉上全是漫不經心的傲慢,那副睥睨的樣子看得人心尖發癢。
“你對這白家似乎挺不喜的?”
謝不直狐疑道:“你以前跟白家有過過節?”
班嫿想到原故事裏的白丘對琳琅做的事……
她挽唇一笑,“何止是過節。”
雖然是原故事裏的,但她沒來,這些事仍是會發生。
她的笑弧不見女子的婉轉,滿是驚心的涼意,看得謝不直剛剛微微酥麻的心肺瞬間冷颼颼的。
他咳了聲,急忙收回自己的目光,訥訥道:“原來如此。”
班嫿眯眸望去,看到他臉上難得出現的呆滯,毫不留情嗤笑:“你這什麼傻鳥樣子?”
“……”
換做以前,謝不直肯定懟回去,可現在他完全不想去看她的臉。
他轉移話題:“那我們下一步該如何?以我們兩人之力,這白府我們是拿不下的。”
班嫿也懶得去揣摩他剛剛在想什麼,聞言沉吟片刻,“先想辦法混進這白府吧。”
說是這麼說,但兩人以為這個辦法得想很久,哪知晚上的時候就有機會送上門了。
入夜後,班嫿跟謝不直打算回客棧休息。
在路上的時候跟一個胖小子撞上了,他手裏拿著的假蚱蜢沒抓牢飛了出去,被別的路人一腳踩扁了。
剛剛還栩栩如生的蚱蜢瞬間破爛得認不出原樣。
謝不直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但沒關注到那小玩意,可小胖子看見自個玩具遭殃了,嗓子一扯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