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鶯也穿著一襲黑色衣裙,被女待們帶到藥池,剛到門口,一排身著黑裙的秀麗侍女們自動的退下去了,雪鶯暗歎:真是訓練有素!
走進藥池,屋子裏彌漫著淡淡藥草味和植物的清新味道,雪鶯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正中間一個大的長方形池子裏冒著徐徐的霧氣,把整個房間籠罩得有些朦朧。池子四周那明黃色的透明紗帳在朦朧中輕輕的搖擺著,雪鶯感覺自己像身處仙境一般。
刹時,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清脆、悅耳的音律撫平了雪鶯那殘留在腦中的絲許焦慮。隨著樂聲的響起,那一刻她似乎忘記了所有,身體不由自主的舞動,仿佛此刻她唯與舞共想出,飄逸的風姿讓她如夢一般絕美,像盛開在彼岸的黑色曼陀羅!
像是一種注定,她倒退了多少個世紀好像就等今天這場相遇,他撫琴,她起舞,如天作之合一般,一切如夢一般華美迷離,她沉浸在了這美好的夢中……
曲終,夢醒,她也醒了,原來隻是一場無關風花雪月的臆想而已。
“你跳的這是什麼舞?”一身黑衣,銀色眼具,語氣輕淡,周身一股與生俱來的尊貴之態,讓人心生懼意。難得的是他眼神裏卻閃過一絲驚豔,她毫無內力,竟然能在他的“迷琴音”裏跳舞,絲毫未受到影響,反而有一種遺世而獨立的美,如此驚心!
“芭蕾舞你知道嗎?”雪鶯跳得正歡,對突然停止撫琴的夜楓很有意見,話語中的嘲諷不言而喻。
“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夜楓淡漠的語氣讓雪鶯有些不自在。
“你救了我我很感謝,可是我相信你救人也不會是指望著要得到別人的回報吧。”雪鶯感覺這個人冷冰冰的,沒什麼情趣,還帶著一副銀製的眼具,一看也不像什麼善良人。
“你是誰?為什麼那晚會出現在山頂上?”夜楓不理會雪鶯的指責。
”我叫秦雪鶯,隻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弱女子,你對你沒有一絲威脅。”
“你又是誰?”雪鶯反問,她並不知道自己膽子有多肥,還沒有人敢直接問這句話。
”無情門主,夜楓。“不知為何夜楓會如實相告,對於陌生人他從來不會說出自己的來曆,也許是她是唯一一個不害怕自己的人。
“我很好奇,你一個弱女子得罪了什麼仇家,大晚上的這麼多人追殺你?”夜楓繼續問道,這小姑娘看著外表柔弱,眼神裏卻寫滿倔強,讓他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是我的繼父,他為了讓我嫁給一個有錢有勢的糟老頭,我不願意,就買通了下人打算逃出來,被他發現了,他派了很多人追捕我。我拚命的往山裏跑,剛到山頂,就被你打暈了。”雪鶯知道楚雲飛被捕,楚晧淵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畢竟隻有死人才不會說出他的秘密。
她又不想告訴夜楓實情,隻得隨便亂編一個合理的故事,她可不認為眼前這個男人是好糊弄的,不說得真實一點,他肯定不信。
“喔,隻是因為這個理由,值得他出動這麼多人大半夜的百裏追殺”夜楓明顯不信,將“追殺”兩字說得極重。
“如果我說逃跑的時候我不小心失手殺了他唯一的寶貝兒子呢?”雪鶯見那人不信,繼續開始胡編亂撰,隻是心裏默念對不起雲飛哥。
“喔,一個連雞都不敢殺的弱女子竟可以殺人,那我真是長見識了。”夜楓仍然不信。
“你不知道男人自古難過美人關嗎?”雪鶯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意有所指的看著夜楓。
“難道你就是那個美人?”夜楓星目一揚,放肆的打量著雪鶯,一臉不可置信。
雪鶯無語,這意思,難道我長得很差不成,雖然是稚嫩了點,不過發育得還不錯好不好,況且,楚雲飛還真的是對自己一往情深呢,不然也不會違抗他爹帶自己私奔啊。
“你沒有聽說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嗎?有人就偏愛我這樣的青春美少女不行啊?”雪鶯毫不謙虛。
輪到某楓無語,從見過這麼自戀的人,看她也是有所隱瞞的,不過她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量她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來,那些追殺她的人明顯就隻是一些略有武藝的侍衛而已。
“我從來不是慈悲為懷的人,我救你一命,不代表,你可以道個謝就能走人,你現在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成為我的人,二是成為死人。”夜楓懶得繼續查戶口,直接切入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