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江媛媛的眼中閃著興奮的光,不停跟聶小雲說:“你家老吳如何如何會照顧人,能找到這樣的人,是很幸福的----。”之類的話,聶小雲聽著江媛媛說這樣的話,實在是別扭,這麼點功夫,怎麼就變成你家老吳,自己也隻能有一句無一句地聽著,不過,聽到最後,聶小雲當然聽出了這其中之意。
江媛媛也在不動聲色地不時地提醒周峰聶小雲是有男友之人,明著暗著勸告著周總,在江媛媛的眼睛中,整個都是周總,聶小雲也沒有辦法,隻好沉默著,雖然她的心中已經把自己交給了那個屠戶男人,卻發現目前在這群人中,這樣認可著這司機,聶小雲覺得自己在這樣的氣氛之內,哪怕想反抗,也是無能為力的,隻能聽之任之。
有一種悲憤在自己的內心裏升騰,涼涼地想要哭,想要尖叫,想要撕打,卻無從下手,聶小雲隻想又找了一個借口,進了一躺衛生間,任隨眼淚流躺,直到心情放緩了一些以後,聶小雲才用水洗過臉,才緩緩地出了衛生間的門。
回來的時候,菜已經上齊了,周總和江媛媛已經開吃了,看見聶小雲進來了,趕緊招呼聶小雲:“小雲,來來,這裏,快吃!”周總想把聶小雲安置在自己的身邊上坐了,聶小雲趕緊尋回原來的位子上挨著江媛媛身邊坐了。
江媛媛夾了一塊肉給了聶小雲,說道:“你嚐嚐,真的很好吃!”聶小雲對肉也不怎麼感冒,不過,看見這紅燒肉色澤十分地紅潤,看起來嫩嫩的,晶瑩剔透的,糯而不靡,白菜心墊底,白菜心裏有些米粉濃汁,這道菜看起來色香味俱全,頓時,讓聶小雲也就起了食欲。
聶小雲拿起筷子夾了一紅燒肉放進嘴裏,嚼了兩下,就覺得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卡在自己的脖子,實在是難以下咽,而且還惡心得不行,“噗嗤!”的一聲,聶小雲就把全部的肉吐了出來。
江媛媛和周峰奇怪地看了看聶小雲,說道:“這麼好吃的東西,你怎麼反而吐啦?”聶小雲看見自己吐出在地上的汙物,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掃了大家的味口,隻好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今天實在有些不舒服!要不我就不陪你們,先回去了?”聶小雲懾懾地說道。
大家看了看聶小雲,此時,臉色實在是蒼白,身體看上去,不知道是虛弱得不行,還是累得不行,仿佛是虛脫了以後得不到恢複一般,江媛媛更是不明白象聶小雲這樣的女人,有這般的容貌,能力也還過得去,應該是一個很幸福的小女人才對,怎麼看上去還是這般地憂鬱,讓人覺得聶小雲莫明其妙地跟常人不一樣的感覺。
“小雲,吃點別的菜吧!也許會舒服一些的!”周總說道。
說著,又夾了一些青菜在聶小雲的碗裏,殷勤地招呼道:“來,來,來,小雲,吃這個!”,竟不顧江媛媛在旁邊,獨自走了過來,伸手拍著聶小雲的後背,司機站了起來,一把拿開周總的手,讓周總就有些難堪,他在公司指揮人習慣了,在這樣的場合,又不便發作,隻好吩咐服務打掃了一下地上的汙物。
司機麵前的碗裏幹幹淨淨,好象根本就沒有動這紅燒肉,甚至連別的小菜也沒有動過,司機看了看有些癱軟在坐位上的聶小雲,神情古怪扶著聶小雲,說了一句:“失陪了!”就走出了房間。
周總氣得幹瞪眼,卻毫無辦法,江媛媛也拉了拉周總,讓他吃完了再走,周總有些厭惡,摔開了江媛媛的手,把心中所有的火氣都發在江媛媛身上,江媛媛就是愛上一個不愛她的男人,注定了是要吃苦頭的。
聶小雲和司機出來以後,使出所有的力量掙開了司機的手,獨自來到洗手間,漱了漱了口裏的汙物,清醒了許多。
聶小雲在洗手間的鏡子裏,看到自己的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一般,不過是司機跟自己買了一件海棠紅的衣服,遮住了許多,聶小雲現在實在軟弱無力的,連自己平時看到鏡子裏出現這樣的情景,也會偶爾地出現顧影自憐的,可現在連這樣的心情都消失殆盡,隻想盡快回到自己的住處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