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25愛逞強的男人和愛擔心的男人“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南沙捂著耳朵搖動著腦袋,就好像有誰在她旁邊不斷嘮叨著。
“不過總算是安靜了,煩人的蒼蠅總算是死掉了。嗬嗬嗬~”
她略帶神經質地笑了笑,隨機再一次轉向曲徑。今夜,她被同一個人在同一件事上,一而再地阻撓。這令她的火氣上升到了頂點。不過,她確信,這種阻撓不會再出現第三次了。她拿出短錐。此時,短錐之上出現了隱約可見的花紋,像是未完成的浮雕一般,淡淡地印在表麵。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
她放聲狂叫,猛然發力用短錐刺向曲徑。一時過於興奮,連力量和角度都沒有把握。第一下竟然刺偏,紮進了曲徑的右臂之中。
盡管刺偏,但是這迷醉的肌肉撕裂的感覺令南沙難以自拔。她慢慢地做了一次深呼吸,發出了一陣歡愉的呻吟。
“這樣才對,慢慢撕裂這種快感才是我所追求的啊。簡直太爽快了!這皮膚破開的充實感;這刺入肌肉的阻滯感;這鮮血噴湧而出的濃稠感,太美了!”
她拔出短錐,鮮血濺了她一臉,與那對暗紅色的十字相配。顯得更加血腥殘忍。短錐之上沒有絲毫血跡。反而是原本死氣沉沉,隻有金屬感的短錐,此刻出現了活物的悸動。內部像是生出了象征著生命的心髒,並且還在強有力地躍動著。
迫不及待,南沙迫不及待地想要汲取下一口白羽那充滿生命力的血液。她高高舉起持錐的右手,眼睛撐得充血,嘴角大幅度地裂開,毫無矜持可言地瘋笑。
但是笑聲戛然而止。
她的手斷了。高高舉起的右手,毫無預兆地斷了。南沙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隻是愣愣地望著仍舊高舉的半截殘肢。耳邊響起短錐落地的脆響。周身的黑霧瘋狂地湧向了斷口,就像是病毒入侵身體時的血小板。黑霧聚在斷肢處,越聚越濃,緩緩形成了手的模樣。遠遠看去,如同是帶著黑色手套。
南沙將目光轉向遠處。那堆金屬旁邊站著一個人。盡管隻能扶靠著旁邊的金屬堆,但依舊是站著。金屬堆中昏睡的男子腰間的武器帶有著一個明顯的空位,這空位原本應該是放著什麼東西的。而那東西,現在正處於站立的男人的手中。正是這東西,在剛才,打斷了南沙的手臂。
槍聲再起,這一次,擊中了南沙的右肩。她著實無法忍受,低哼了一聲。
“淩源這小子,也不給我留把槍。一個人背著兩把長槍能做什麼啊?難道他以為他是點出泰坦之力的狂暴戰啊,能雙持。幸好,駕駛員大哥還留著防衛手槍。”
何馬看似輕鬆地訴說道。
“喂??????,還想讓我再開一個洞嘛,房東大人?”
何馬手指搭在扳機上,高聲說道。
看著那森然的槍口,南沙咬了咬嘴唇,完全沒有了剛才瘋狂的表情。那兩下槍擊,那斷臂之痛著實將幻想中的她打回了現實。在短暫的靜默之後,她最終還是放棄了原定計劃,撿起了短錐。此刻,因為手被打斷,黑霧正在全力修補,她的周身也不再有黑色的物質漂浮,所以也談不上以此代步。她轉過身去,略顯狼狽地朝著淩源他們相反方向的門洞撤退。也沒有留下諸如“你給我等著!”或者是“我還會再回來的!”之類的經典反派語錄。
何馬依舊扶靠著,一手持槍做出瞄準動作。並沒有因為房東大人無聲地離開而有絲毫放鬆。
“走了嗎?拜托哪位告訴我,她到底走了嗎?眼睛已經完全看不見了啊!不行了,撐不住了,不管走沒走,本大爺再也撐???不???住了??????”
何馬的意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瓦解,如同一塊破布一般倒向了漆黑的地麵。
——————————————————曲幽此刻相當地擔心。
雖然現場的形勢不容樂觀。打開的重電位場已經持續工作了數分鍾,藍白色的熾光現在明顯的暗淡許多。流向電場中央的電流被那耀眼的光的十字架悉數吸收。十字架因為不斷吸收著電流而崩壞著,同時又在使者的*縱下再生。吸收,崩壞,再生的過程微妙地形成了一個平衡。但是看著對方悠然的神態和自如的動作。曲幽明白,再過不久,這個脆弱的平衡將會被打破。
但是比起場上,他心中更為擔心的是他那個神經大條的老姐。就在不久之前,他收到情報。第十一小隊的指揮權暫時移交給了八隊的蘇。他因此不斷做出不好的預想。雖然,本次作戰最大的危險已經移動到此處。但不知為什麼,沒有親眼確認過老姐的情況,他依舊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