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何馬繼續著他的搜索工作。說實話，這工作的效率確實相當的低下。試想，在折扣日的商場裏，人滿為患，人頭攢動。要想注意到某一個行為不軌的人，這幾率實在是微乎其微。而且專業的追蹤者也絕對不會在這種人群中還會露出什麼破綻。
（這就好像麵前放了數千幅大家來找茬兒一般。要從這幾千幅相似的畫中找到不同點。說實話，要是不用ps我還真是完全束手無策了呢！）
何馬苦笑一下。追蹤者也不排除有女性的存在。而在這個女人遠多於男人的場所，就算是閱女無數的何馬此刻也是相當得無奈。
要說閱女無數那也不太正確。何馬對於現實女性的樣貌確實關注不甚仔細。就算是讓他描述與他相處多時的那三位女同事。他也隻能描述為賣萌大姐，毒舌妹，無口幼體女這種有著明顯性格表示的詞彙，僅此而已。完全沒有關於相貌的詳細描述。就算是他看的諸多網絡小說，對於花瓶們的描述也多為：朱唇柳眉，膚如凝脂，玉藕一般的芊芊細手，蔥段般的細指。
（我說，這整一個植物集合體嘛！）
每次看到這些段子，他都會情不自禁地吐槽道。接著就點上右上角的叉叉，開始翻閱Jumq。相比之下，三次元的少女即使再怎麼長著一張Tony臉或者是平井臉，也完全超越那些植物聚合體。
何馬也琢磨過，到底是哪個家夥這麼想要了解自己的私生活。處刑者就不用說了，就算這個異端組織在神通廣大。在近期已經被FDC盯上的情況下，肯定不會沒事來和自己這種小角色幹耗。要說上次行動最為耀眼的，可能會被處刑者記下的也應該是蘇或者是空煥，不管哪一個都是給使者造成了巨大的麻煩。
（是嘛，隻不過是一個小人物，沒必要這麼大動幹戈地跟蹤我吧！）
何馬心底微酸。
或者說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親愛的變得年輕的美女房東大人。不過這種可能性也一下被他否決。先不提，南沙孤身一人，背後沒有任何勢力。就算是她找到了靠山，或者自己收了一批小弟，占山為王。以她現在那個瘋癲的性格，絕對不會那麼沉得住氣跟蹤自己。絕對是咧著嘴，毫無矜持地大笑著，在大庭廣眾之下，放出最大等級的能力把自己轟成原子核吧。絕對不會在意那些世俗的性命或者是規矩。
“所以說瘋瘋癲癲的人比較單純，或者說這也是天然呆的一種？”
那麼在何馬僅有的想象空間之中還能存在的可能性，就隻有自己的東家了。要說FDC為什麼要跟蹤自己。他也是有著一絲半點的察覺的。大約是因為家裏麵的那體異羽吧。且不管翼是不是她自稱的異羽。作為一個有著異能的存在。她的地位和處境就不是她自己能決定的了。當然也不是何馬這個打工仔能決定的。為了對抗羽化現象。FDC正在全力爭取那些保持著中立態度的白羽霜羽灰羽們的加入。事實上，FDC所能掌握的羽的數量還占少數。大部分的羽當然不會受到政府的約束。要是自己突然有了非人的力量。有多少人還願意被不喜歡的政權打壓著，自然是找個地方逍遙快活去了。
因此每一體新羽化的白羽，在FDC眼裏都是一個高級金領的候補人選。更別提更加更加稀有的異羽了。如果被空煥得知翼的存在。或許第二天科學班的那些外骨骼之類的超級對羽兵器就會開赴何馬的小公寓門口，直接強搶民女吧。
（如果是那個空煥的話，倒是真的有可能。）
所以，在保留有這個疑問的時候，他給淩源打了個電話。他也不確定淩源到底是否也參與了這個跟蹤計劃。但是就現在的情況，也隻能姑且相信他至少還不知情吧。他給予毒舌妹的轉告也是帶著暗號的口吻的，為了防止本部的竊聽裝置。當然，如果是那些因果律能力的大神們出動的話，何馬這點小把戲完全不夠看的啊。
“啊，現在想想，為什麼要把自己處境想的如此危險呢。更有可能是哪個星探看中了我吧，大概在暗中觀察我優雅的氣質吧，恩恩。一定是這樣。”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小啜了一口已經冷掉的清咖。然後十分自然地掃視了一下整個商場。
（嗚嘿嘿，終於被我找到了呢。不容易啊！整整候了三個小時還真是辛苦你了呢。盡管時常變換方位。但是怎麼說呢??????）
何馬不斷咂著嘴：“換了個女人嘛，人長得漂亮果然是紮眼啊。這一點就算是我再怎麼羨慕也羨慕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