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把這杯酒喝下去我就原諒你。”
他的語氣裏有幾分戲謔、幾分輕蔑,他一定是覺得我不敢。
是,我對酒過敏,幾乎是沾酒就醉,尤其是白酒。
有一次跟同學過生日,同學激我,我喝了一小杯低度白酒,就醉的一塌糊塗,後來還是湛遠航背我回去的。
可當時,我隻是很輕鬆的笑笑:
“秦總,您是大人物,請說話算話。”
他點了點頭,墨黑的眸子裏仿佛有一絲震驚。
我走過去,端起水杯,氣都沒喘一口一股腦的就把一大杯白酒全灌了下去。
那是我第一次這樣喝酒,而且是高度洋酒,喝完後,我劇烈的咳了一陣,然後笑著看向秦漠:
“秦漠,我們之間的帳算是一筆勾銷了,希望我們永不再見。”
這個男人太可怕,我是再也不想見他了。
我想走,可是剛跨出一步,就感覺昏天暗地,腿一軟,就跌在了地毯上。
我覺得天旋地轉,努力的想爬起來,手腳卻仿佛都已不是自己的。
就在我掙紮時,他卻俯下身來,俊冷的臉幾乎貼到我臉上,我本以為他要扶我起來,可他卻硬生生的撕扯我的衣服。
“別碰我,放開我,別,不要……”
我拚盡全力推他,可我使不出力氣,連喊叫聲都軟綿綿的像是祈求。
一下,兩下,我被脫得不著寸。縷,光潔白皙的身子,第一次赤。果果的展現在男人麵前。
“不要,秦總,求你!”
我無助的蜷縮起來,想遮掩住身體的羞/恥,我聲音澀啞,仿佛玻璃的破碎聲。
可他的臉那麼冷,那麼無情,他生冷的、沒有任何前戲的強占了我。
身體裏,痛如火燒,心,更是被一柄鋒利的刀從中硬生生的剖開。
我跟遠航戀愛了接近三年,我都沒有把身子交給他,可秦漠就這樣掠奪了我的清白——
在地毯上,用羞辱強迫的方式。
他是這麼生硬,仿佛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將我徹底撕碎。
我仿佛墜入了地獄,咬著牙,哭著求饒,可除此之外,我沒有別的辦法,酒的作用令我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
我在眼淚與疼痛中昏睡過去,醒來時,是在他的床上,他就坐在床邊。
“秦漠,你這個禽獸,我要告你強。暴!你這個流氓,禽獸……嗚嗚……”
我發了瘋一般撲上去,拚命的罵他、掐他、打他。
他任我發泄,不還手,也不說話,直到我沒了力氣,雙臂抱膝坐在床上悶頭大哭他才淡淡的說:
“我不怕把事情鬧大,你完全可以去告我,但你要先想好,你有什麼證據?而且,我秦漠會不顧身份和名譽去強/暴一個姿色平平的在校學生,這樣的事,誰會信?安雅蓉,你想清楚,這件事鬧大了,名聲受損的到底會是誰。”
我沒有證據,他的聲譽一直都很好,肯定不會有人信他強迫我,況且,就連警方恐怕也會偏向他……
我完全絕望了,那時我本就是窮途末路,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更覺得,人性原來是這麼黑暗,活著原來是這麼痛苦。
我看見床頭櫥上的台燈,我狠狠心,直接拿起來,用力將瓷質燈盞在床頭摔碎,撿起一塊鋒利的瓷片決絕的從脖子中橫抹了過去。
我喉嚨處的肌膚被劃破了,凝紅的血迅速流下來,殷紅一片。
但瓷片畢竟不足夠鋒利,沒有劃破喉管,我忍著痛,想再抹一次時,他已重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奪下瓷片摔在地上。
“你想死,沒人阻止你,安雅蓉,我會通知你的家人來為你收屍。”
他的話冰冷如冰,淡漠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同情或是憐惜,然而,他提醒了我,我還有家人,爸爸臨死前囑咐過我,讓我照顧好小媽和妹妹,我不能太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