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頤聲音帶笑的說道:“很簡單,我不想放你走唄。”
雲芷覺得一點都不好笑,而是憤怒的覺得應該把那瓶腐藥抹在這個王爺身上才對,她忍著氣說道:“如果王爺要曉雲留下伺候眠雪姑娘,曉雲也無怨言,隻是不知道王爺能不能給眠雪姑娘一個名分?”
文頤愣了一下,猝不及防之間倒真的被她問住了。
他沒有想到竟然從她嘴裏說出這樣匪夷所思的話來,有些張口結舌,誰說她總是渾渾噩噩的?原來心裏明鏡似的。並且,她說這話時的語氣神態十分的泰然,十分的義正言辭,一副不容人置疑的架勢。
她似乎不記得自己不過就是一個丫頭,有什麼資格權利給別的女人向一個王爺討要名分?凝視著她灼灼逼人的雙眸,那種自然而然流露的強大氣場又讓人不得不折服。
文頤鎮定了一下自己,終於斷然說道:“我沒有名分給她。”想了想,補充道:“我不是嫌棄她,她從來和我都沒有什麼關係,我可以照顧她,但是永遠沒有什麼名分給她。”
但是麵對著眼前跪在地上這個女孩審視執拗的眼神,文頤忽然覺得自己的解釋其實好蒼白。
果然,雲芷不相信的看著他,也許是文頤斷然的語氣終於挫敗了她,半晌過後,她方喃喃的問道:“為什麼?不可能的,你們……她豈不是太可憐了嗎?”
文頤心中陡生後悔,完了,他知道雲芷是指她曾經看見他們在一起糾纏過,現在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哎,現在想起來,當初的那個舉動簡直太蠢了。
就是因為自己的突發奇想,不但給了雲芷的誤會,還可能給了眠雪的幻想,這下好了,沒有刺激到這個木頭美人,到弄了一個說不清的事實,就算是眠雪不趕著自己要名分,這個傻子還急著替她向自己要呢。
哎,什麼叫弄巧成拙,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這件事情就是最好的注解,一向從容淡定的王爺也有些追悔莫及……無從狡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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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驥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小然,小然瞪著烏溜溜的眼珠,也跟著蘇驥的目光看向自己渾身上下,然後奇道:“大當家覺得我這衣服很漂亮嗎?”
蘇驥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正是,妹妹這身衣服太漂亮了,紮眼,換套如何?”
小然無所謂的說道:“行啊,大當家的吩咐了,敢不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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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一個俊美的少年負手而出,若不是身量矮了一些,倒也是玉樹臨風,蘇驥看見小四人等一副驚豔的目光,不禁皺了一下眉頭,暗暗在心裏咒罵了一聲:“這幫子壞水!”覺得自己完全是沒事找事。
也是奇怪,害怕她穿了女裝惹人遐想,不料換了男裝倒更加俊俏,煩,但嘴裏卻不好再說什麼了,隻得落在後麵,想個眼不見心不煩。
蘇驥悶悶的向櫃上招呼一聲,又和老賬房先生交待幾句,小四等幾個趟子手已經簇擁著新人,說說笑笑耀武揚威的率先出了運泰鏢局大門,鏢局的出貨的側門頓時大開,鏢師們上馬,腳夫們一徑駕馬驅騾,拉出貨物,一行人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