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驥沉吟不語,小然卻差點沒有蹦起老高:“莫翰你什麼意思,我不幹,要拿你自己拿,我可打不過那花蛇精。”
莫翰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怎麼,姑奶奶害怕?”
小然果然上當:“怕什麼怕?哼!”
莫翰笑道:“就是,反正是白得的,有人要得緊你就還給人家,沒人要你就留著玩,隻要大當家的不心疼,估計江湖上暫時也沒有人敢去和你搶奪。”
蘇驥點頭道:“行,就這麼著吧。”
小然可真是被嚇著了,看著大家小心翼翼的在那些珠寶器皿裏翻查,雙手合十拚命念阿彌陀佛。
莫翰笑道:“姑奶奶,你求王母娘娘也沒用的,我相信這裏麵肯定會有那隻玉琥。”
小然咬牙切齒:“壞人,你們都是壞人,末了還給我弄一場脫不了的幹係,我肯定會被江湖上那些聞風而至的人碎屍萬段的。”
莫翰故意逗她:“姑奶奶這麼怕死,咱們現在叫大當家的不要找了,幹脆就給漠北王庭,讓他們還給花蛇精算了;他們可沒有他們家駙馬公子那麼大的膽氣,駙馬要是知道自己父王和弟弟其實膽小如鼠,他費盡心機偷出的寶貝他們卻抵死不敢接收,估計要活活的氣死了。”
小然果然中計,瞪眼道:“不行,誰怕死?堅決不能便宜了那個死蛇精,有什麼大不了的,拿就拿,哎,你們到底找著那老虎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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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古檀木的盒子裏,四隻晉窯美人花瓶,全部用絲綢填充裹著,蘇驥小心翼翼一隻一隻拿起,慢慢的拽出填充在花瓶肚子裏的絲綢,就在拽出第二隻花瓶裏的絲綢時,隻拽出一小截白色絲綢就覺得裏麵似有重物。
蘇驥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慢慢從花瓶裏拖出一隻腰身狹長奔跑造型的金黃色神獸,如果非要說這玩意是老虎,不過頭部和身體上一道道鍍金和鐵鞭似的尾巴看起來像老虎,和真的老虎形象比起來還是抽象了點。
蘇驥把這隻金琥托在手心裏,大家頓時發出一片驚歎聲,小然卻連連後退,要她保管這玩意?說得輕巧,莫翰簡直就是紅果果的陷害,誰知道從此以後會不會因為這隻金琥江湖上又要刮起一片腥風血雨?
蘇驥抬起頭:“小然……”
小然趕緊往人堆裏出溜,小四大聲說道:“哎,大當家的,姑奶奶在這兒呢。”
小然怒極:“你不說話會有人把你當啞巴啊?”
眾人皆哂然,氣氛頓時輕鬆起來,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玉琥看起來不咋樣,歸根結底就是個惹禍的根,其實鏢隊裏無論誰拿都是一樣的,既然小然是這些人當中最厲害的,更重要的是她還有一個那麼厲害的老子,所以,隻有放在她身上大家才覺得放心。
既然駙馬府和漠北王庭都把運泰鏢局的人當炮灰,存了心的愚弄;這麼要命的東西牙縫不吭的藏在貨物裏,一分錢傭金不出,等於要運泰鏢局白白的給他們賣命,反正大家夥也是幾次死裏逃生的,這隻金琥一定不能隨隨便便的就給了漠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