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了,你可就徹底掃興了。”
“怎麼會?”子卿笑笑,“我這個大灰狼,現在就想把你這隻小白兔吃掉,其餘的,一律不想,無論你說什麼,都隻是催化劑而已。”
“說了這麼多,我都不想問之前的問題了,其實,我隻是想問,你現在聞到的我的味道,究竟是……孔銘淼的,還是我的?”
突然被人提及“孔銘淼”這三個字,子卿心裏一震,究竟有多久,他不曾專門的去想孔銘淼與林瑞淼的區別了?每次想起眼前這個可愛的女人,腦海裏都會浮現出這張臉,這張屬於她們兩個人的臉,她們兩個人究竟有什麼分別?唯一的區別,隻是一個更成熟、一個稍顯幼稚;一個更獨立、一個比較令人擔心罷了。一樣的麵容,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身形,一樣是他的最愛,難道非要將她們當做兩個人來看?難道非要比一比他更愛誰?他不知該怎樣區別這兩個人。
現在,當被問到味道的問題,他才發覺,他早已忘記孔銘淼身上的味道了,她的味道很好聞,但究竟是不是現在聞到的味道?他不知道。
看到子卿猶疑不決而且難為情的樣子,有那麼一秒鍾,瑞淼痛恨起自己來。關於愛情,她懂得什麼呢?實際上,在動物界,大家男歡女愛,過著十分快樂的日子,雄性動物可能會保護屬於自己的雌性動物和它的孩子,但它不一定隻有一個“妻子”,同理,雌性動物可能並不確定它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在動物界,一切法則都是公平的,並不存在直男癌與直女癌,也許雌性動物背負著生育孩子的重任,很艱苦,然而,它們卻一定可以繁衍出屬於自己的孩子,而雄性動物根本保證不了這一點,誰知道雌性懷著的,是不是它的孩子?
而人類呢,非要實行一夫一妻製,其實一夫多妻製與一妻多夫製才是更合理的。有什麼樣的能耐,就做什麼樣的事,總比養一群小三或者四處都是不入流的紅燈區,要幹淨的多。
愛情具有專屬性,這句話本身就是一個悖論。愛情是由激素產生的,無論愛情看起來多麼美好,人類終究脫離不了動物的屬性,如果一直保持著初見時的狂熱,那恐怕人每天都跟甲亢似的,患上“乙亢”、“丙亢”吧?當然乙與丙是用來泛指其他激素了。
人生若隻如初見,多少愛情,終究還是轉化為親情了。
所以,與其糾結,不如相信愛情本身,勇敢的信任身邊的人是真的愛你,不是嗎?經過兩年的思考,瑞淼覺得自己當初離開子卿是一個錯誤,此時怎麼又開始糾結孔銘淼與自己的區別了呢?
想到這裏,瑞淼吻上子卿的唇,“子卿,我愛你,不準你再想她了。”
子卿也從思索中掙脫出來,看著瑞淼,說:“我也愛你,我現在隻想你,隻想要你。”
“嗯。”瑞淼幸福的點點頭,“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