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於靜便再也遏製不住心中的欲望,扭頭朝著下屬大喝一聲:“來人,立刻去審訊室!”
以於靜為首,一行數人直接走向了關押蕭平的審訊室。
“嗯?終於來了?”
正眯著眼睛打盹的蕭平睜開了眼,審訊室的門在這一刻瞬間打開。數名警員分左右兩列魚貫而入,於靜大踏步的最後走了進來。
一股肅穆之氣,頓時彌漫了開來。
於靜繞過了審訊室,一腳踢開了凳子站定在蕭平麵前。
這個架勢是她特意擺出來的。
警察審問犯人時有很多小技巧,比如特殊的人員站位、器械擺放等等,而她現在就打算用心理攻勢對付蕭平。
瞥了一眼旁邊警員手中的審訊本,她示意對方做好筆錄,隨後便扭頭看向了蕭平,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對方。
原本按她的設想,一個人再被別人長時間靜默盯住時,總會有些心慌手亂的模樣。而這種時候恰恰是這人心裏防線最脆弱的時候。
豈料這一招在蕭平身上竟然失效了。
於靜足足盯這家夥有兩分鍾,結果後者竟然也已同樣的姿勢,回應著她的目光。甚至這道目光中,沒有絲毫的閃躲和疑惑。
他的眸子中,如同是千年深潭一般波瀾不驚,於靜的這番注視根本沒有攪動任何一點水花。眯了眯眼睛,她斷然暴喝:“姓名?”
“咦,你不是知道嗎?”蕭平故意昂了昂腦袋。
“姓名?”
於靜抬高語調重複了一遍。此時周遭的所有警員,都狠狠的瞪著蕭平,似乎他要不配合,眾人便衝過來暴打一通。
蕭平倒是沒當回事,他聳聳肩:“好吧,雖然你明知故問,但我配合你——蕭平。”
“性別?”於靜依舊是冷冷的語調,嘴角卻是浮上一絲勝利的微笑。
其實她哪裏不知道蕭平的名字,說實話,此刻她恐怕能將蕭平的一切信息倒背如流。可警察審案,玩的就是心理戰。
故意詢問對方這些信息,就是為了給被審訊人心裏造成壓力,造成一種他處於劣勢的氣氛。如此一來,此強彼弱之下,很多被詢問人心理防線就會慢慢崩潰,直到交待出所知道的一切。
而此刻,於靜便是要將這種心理攻勢進行到底。
豈料這一句問完,蕭平竟是半響沒有回答。於靜猛地前跨一步,甚至故意低下頭,居高臨下的逼視住蕭平,厲聲喝問:“性別?”
“你沒長眼,不會自己看?”蕭平毫不畏懼的對上了她的目光,出言回應。
周圍眾多警員眼露驚訝之色,好家夥!大家幹了這麼多年警察,可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敢硬頂的嫌疑人。眾人朝著於警司看了過去,準備看她如何應答。
於靜深深地吸了口氣,強忍住怒氣,第三遍說道:“性別?”
“用不用我掏出來給你看看?”蕭平瞪大眼珠子,被銬著的雙手也猛地往上一抬,做了一個握拳的動作。
呃?
全場警察倒吸了口冷氣。
好家夥,這是公然調戲於警司啊?問你性別是什麼,你這家夥居然說要掏出來看?一個大男人,你掏什麼出來,這不是耍流氓嗎?
關鍵是,你這家夥耍流氓的對象,竟然是宜城市警察局的於警司——老天,這可是警察局裏都無人敢惹的霸王花啊!
於靜的眼睛驟然睜大,她像是聽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脫口而出:“什麼,你給我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遍?”
“我說,用不用我掏出來給你看,嗯?”蕭平飛快的又說了一遍。
於靜怒火衝天,隻覺得自己渾身都要燒起來了。好哇,你個蕭平,竟然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麵公然調戲我,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