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意識的時候,薛琉凝下意識的摸了摸身邊,一具溫暖的身體和薔薇花的香味。她嚇的縮手,猛的睜開眼睛。
薛琉凝又立馬閉眼,內心操蛋的有一萬隻羊駝飛奔而過“噩夢。”
啊啊啊,為什麼看見泰存溪了?我為什麼跟他靠那麼近啊!!
入眼,泰存溪穿著銀灰色的絲絨睡衣,輕輕扒拉著她的發絲,“你已經渾睡一天了,我想看看你醒來後看見我的神情。”
“臥槽!你不光名字姓泰你還是個變泰。”溫暖的大手撩動她的發絲,少許發絲拍打在臉上。薛琉凝終究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了,忍不住爆出口。
“餓了嗎?我去煮點東西給你吃。”他充耳不聞罵語,穿上上衣起身出去。
等泰存溪走後,她坐起來赤腳打量四周。既然她出現在這裏,泰存溪肯定出於某種目的是不會輕易放走她的。他肯定是大門關著的。
房間很大很空,三百六十度五死角,房間唯一的廁所通風窗戶距離她三米多高,而且很小。除非她有鎖骨功和外加把外表金屬啃掉的牙齒,不然根本就出不去。
那她還費什麼腦子,直接睡覺。
白色雕刻花紋再度大門開啟,泰存溪端了一份粥進來。
即使薛琉凝把地上的腳印都擦幹淨抹去她四處打探的嫌疑,還是有蛛絲馬跡留下來。敏銳的泰存溪還是知曉了一切。 “別裝睡了起來喝粥。”
薛琉凝的眉毛跳跳,古人還不為五鬥米折腰呢,她堅決不吃他給的任何東西。
泰存溪打開粥蓋,頓時一股清香四溢飄滿了屋子,都撲到了她鼻子裏。她的肚子早就咕咕叫過了,此時餓得饞蟲在滿肚子的打滾。
薛琉凝受不了了,扔下睡枕,狂足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吃。”
可惡的泰存溪卻在關鍵時刻偏偏把碗跟她的筷子錯開了,“大門一直開著你想走隨時都可以走。下次觀察的時候記得穿鞋。”
薛琉凝頓了一下,胃口下去大半。何著她剛才觀察分析半天都白搭,直接跑路就行?而且他還知道她沒穿鞋。她警覺到“你這裏有攝像頭。”
“我都看見了。”他默認,“不然你以為我有透視眼不成。”
“啊。真煩。我什麼都不想想了。我餓,我要吃。”薛琉凝搶過他手中的海鮮粥。肥美多肉的螃蟹腿肉鋪滿了碗的一層,裏麵放了切成塊的清香蘑菇和薄片香腸,碗邊一顆西蘭花點綴。
吃下一整碗,連著湯汁都喝完了,總算是吃飽了,回味無窮。
她沒有偉人那麼廉明,因為一頓不吃,他端過來的東西太好吃了,就折腰了。噯。
她端起空碗,還有空調笑“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應景的把碗砸一下,說我寧願餓死也不吃你的東西。除非你放我離開。”
“如果你喜歡砸的話,我可以再給你備幾份。”他笑笑,作勢要把筷子也遞給她。
“噯。這麼寵我。我可是很容易被寵壞的。”
雖然泰存溪魔一樣的畫風突變,忽然對她那麼好,還有點甘之如飴。但是她必須走,這裏不是她的歸屬地。
等他一走,她就直接從大門口出去。一路上也沒有遇見奇奇怪怪的迷宮,或者誰來阻攔。直到打開門,深吸一口氣,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兩邊還有修剪得當的花叢。分隔幾百米是一棟別墅,前方兩位金發碧眼的太太在聊天。
沒有傳說中的懸崖峭壁甚至孤島。真實簡單的走出簡直不可思議。
“姐。”清脆的喊聲,帶著點鼻音。泰一用用輪椅推著一名上了年紀的老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