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BOSS神色不對,安立刻閃身擋在韓如玉身前,陰冷地盯著洛夫人,手已經緩緩探向腰間的武器。
洛夫人嘴角露出一抹輕蔑,“怎麼,客還沒領進門呢,就已經放狗咬人了?這難道就是我兒子要娶進門的女人的待客之道?”
韓如玉眯起眼冷笑,“嗬,要娶,不是還沒娶了嗎,能不能娶還是個未知數?再說,哪個女人能入得了您洛夫人的眼簾,有幸批準進入霧家大門?”話雖不落下風,她還是朝安揮揮手,說道,“小安,你把車停進車庫就回去吧,這裏沒你什麼事了。”
“可是……BOSS……”安看看韓如玉,又看看洛夫人,不確定自己此刻該不該離開。
“沒事的,像洛夫人這般有身份的人,是不會用武力為難別人的,留你在這反而顯得我失了氣度。”韓如玉語氣看似謙和,實則挑釁味十足。
“BOSS……”
“回去,這是命令!”韓如玉下令,給了安一個不容違抗的眼神,隨即走到洛夫人身旁,優雅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自顧自按下密碼開啟了別墅大門。
“為什麼還要回來?”坐在花房內的木質圓桌旁,洛夫人看著一派氣定神閑傾茶的女子,寒著臉問。
“恕在下愚昧,聽不懂洛夫人在說什麼。”韓如玉將一杯紅茶擺到洛夫人麵前,輕笑道,“你兒子喜歡我,追求我,百般糾纏,我才肯拋下在舊金山的一切跟他到這來。難道我堂堂韓氏家族的二小姐跟了令公子,還委屈他了不成?”
“嗬,韓家二小姐?如果你真的是韓家二小姐,我今天就不會來這裏了。你我都是聰明人,所以有些話也不必拐彎抹角,雖然你的容貌變了,身份變了,但你身上總有些東西是永遠無法改變的,就比如你的氣場——我知道你就是夏掬夢。”洛夫人銳利的眸光直直地射向韓如玉,“你以為你消失個幾年,換一張臉再跑回來就可以掩飾過去的一切,輕輕鬆鬆地登上輕霧帝國總裁夫人的寶座了嗎?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麵對洛夫人咄咄bi人的質問,韓如玉隻是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自顧自喝起杯中茶。
洛夫人盯著她避而不視,也絲毫不作任何解釋的打算,怒意倏然從心口往上蔓延,厲聲喝道:“我再問你一遍,為什麼要回來?我當年明明已經說得很清楚,你和凡兒沒有緣分,我是絕不可能允許你這種女人嫁給凡兒的!你為什麼還要死皮賴臉地回來糾纏他?”
“我若不回來,又怎麼知道七年前我完全被你和呂湘伊玩弄於鼓掌之中呢?”韓如玉慢悠悠地放下茶杯,紅唇泛起幽詭冷笑,“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當年從未投過簡曆給霧氏的我會得到霧氏的麵試通知,而且還陰差陽錯地成為了霧君凡的秘書。直到我得知了呂湘伊曾經和我父親之間的恩怨,才回想起當年她是有意在霧氏大廳等我,借故與我攀談從而誤導我進入了錯誤的麵試房間。可我依舊不懂,她再怎麼機關算盡也隻是一個秘書工作人員,要用怎樣的手段才能瞞天過海讓我直接晉級終試的選拔,並且還雀屏中選?這其中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所以必然還有一個人在幫她。”
洛夫人臉色陰沉,“於是,你想到了我?”
“說實話,之我前隻是懷疑,因為我找不到你要害我的動機,我一次一次告訴自己是我想太多,你這樣一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大人物怎會hua心思算計我?直到今天你一口咬定我就是夏掬夢跑來興師問罪,我才確定當年和呂湘伊一起演雙簧的人就是你!”
“哼!自以為是的丫頭!”洛夫人噗之以鼻,“我今天來找你和當年的事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確定?”
韓如玉聳肩,“不然,你是怎麼知道我就是夏掬夢的?難道不是呂湘伊給你通風報的信?別再搬出那種毫無說服力的‘氣場論’,呂湘伊她那麼想要我的命,在我失蹤的三年裏怕是早就費盡心機滿世界找我了。如果我真那麼好認出,你認為現在我還有命坐在這裏陪你喝茶?”
洛夫人被噎得無言以對,隻能恨恨地說道:“既然你知道有人追殺你,又為什麼還要回來?”
“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好不好?”
“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嗎?”
“有!”韓如玉淡然牽唇,“因為我給出的答案一定會讓你非常滿意,甚至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而那是呂湘伊無法告訴你的。”
洛夫人低頭思索了兩三秒鍾,終於重新看向韓如玉,冷冷地丟出一個字:“說!”
“呂湘伊當年遭我父親負心,從qing婦淪為棄婦,所以她心有不甘遷怒於我,把我丟到花花總裁霧君凡身邊,想用同樣的方法讓我痛苦,這些我都能理解。可你明知我是霧君凡的情劫,又怎麼會答應她如此荒唐的計劃?難得你就不擔心我會克死霧君凡嗎?還是你從一開始就自信霧君凡絕對不會愛上我,我隻有被玩甩掉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