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歌跟在他的身後,瞧著他的步伐,一起一伏間,莫名更是讓心跳的不齊。
他突的停了下來,傾歌沒有反應過來,差一點便就這麼撞上他的後背。
“傾歌。”
“奴婢在。”
“你倒還是這般的倔強。”
倔強?傾歌唇瓣微動,卻也隻是淺淺抿成一線。
“以後,不用再喊自己奴婢了。”
“嗯?”傾歌一驚,不知他為何如此說,她是他的丫鬟,本該自稱奴婢。
“聽著奇怪來著。”
他轉過身子,眼眸一牽,自是掛著一抹淺淡的微笑。
白色的衣袍隨風輕揚,即便是束發成冠,莫名卻讓人聯想著若是散發著,墨色的發絲隨風起舞,輕笑間,那流光溢彩的眼眸,想必說是仙也不為過。可那一朱砂痣,卻硬生生打破了這場仙姿,突生了幾絲邪魅,可搭在他身上,又是莫名的相得益彰。
傾歌看著他,眼光有些迷離,那一張臉,太看不清了。
“你下去吧。”
這,讓她跟來便是說這個?傾歌瞧了瞧眼前的人,心有疑惑便也不好說出,也隻能點了點頭:“那,傾歌便告退了。”本想說奴婢,想起剛才的話語,便硬生生吧奴婢兩字咽了下去,可說我,又覺得怪怪的,便也就喊著自己的名字。
傾歌走了下去,剛走到自己房門口,打了開來,卻是沒有想到。
垂下頭,瞧著那雙手死死環著她,頭深深埋在她胸間的人。不由,頭皮又有些發麻,想去推開她,卻是發覺她反而是越抱越緊,隻得無奈的開了口:“公主,請鬆手。”
“不鬆。”
那小孩子別扭的語氣,傾歌心中越發的無奈:“公主。”
“傾歌,你再喊我公主,你就別想我鬆手。”
傾歌頓時又有些頭疼了,不想她叫她名字,但也不想就這麼被她抱著,隻得無奈的妥協道:“天遺。”
話語剛出口,身上的力道頓時一鬆,映入眼中的更是那張笑顏璀璨的人。
“傾歌,明明答應你第二天過來看你,卻沒有過來,你可否怪我了。”天遺低著頭,想去看眼前的人,又怕看到她一臉哀怨的神態,隻得偷偷摸摸的瞄個幾眼,可見傾歌表情依舊,便有些挫敗起來。
“不怪。”她不來,剛好也稱了她的意。
“傾歌,你就這麼絕情,這麼無情。”
絕情?無情?離情告訴過她,她本就應該絕情絕欲,無情無欲,這樣不對嗎?不去瞧那裝作可憐兮兮的人,傾歌便也直入話題道:“今日過來,有事?”
“前些日子,不是我不來,是宮中事太多了,沒法出來。”天遺 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然後?”
“傾歌,我們私奔吧!”說罷,天遺便是一臉興奮的瞧著眼前麵無表情之人。
傾歌瞧著眼前正撲閃著大眼,兩眼無辜瞅著她的人,私奔?真虧她想的出來,自也當做她不存在,繞過她,向房裏走去。